“再就是穿越者这个问题。”
“我们也需要有更多样化的应对方式,而是不能过于简单化的处置,特别是不能不假思索的就把对方打上敌对者的标签。”
“不是说了么,要分清主要矛盾,次要矛盾,更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在某一个斗争阶段,尽量不要把自己的敌人变多,而是要想方设法的变少。这无关于道德与个人喜好,而是纯粹的斗争策略。
我们本来就是被动且弱势应对的一方,一股脑的把所有外来者都列入敌对者行列,痛快倒是痛快了,也足够简单,但这绝不是聪明的做法。”
“至于是否要与外间层普通智慧种建立共情,或者远远超出我们世界之外,认知之外的生灭悲喜建立共情?
现阶段就不必了吧。
我们现在是什么局势?先把自己搞囫囵了,搞明白了,等我们彻底站直了,我们有资格、有能力的时候,那时我们可以好好再讨论一下这问题。
至于现在,一个远在我们认知与想象之外的世界的生灭,我们有必要去操那份闲心吗?”
“饭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先把咱们蓝星内的事搞透彻吧。”
以上种种,只是这次大讨论中极小的部分,还有更多的话题,更多的思辨。
洞管委驻新洛海市办事处,一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六一学院毕业青年,每天都能通过传送盒接收到无数相关玉简。
不只是语音重述那么简单,那些精彩的,你来我往充满了锋利感,让旁观者都酣畅淋漓的争辩过程全都有着高清立体的影像记录。
从知道学院直接把这事群发全校展开大讨论,不仅现在在校的师弟师妹们个个打鸡血,校园的空气中已经在冒着滋滋火花,就连那些更多的,一旦毕业便进入万年潜水窥屏模式的历届师兄师姐,也全被这事给炸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戳戳的躲在某个角落里一帧不落的看了个全场。
而他就是这个事件的重要参与者,因为他六一学院毕业生的这个身份,所有参与讨论的学院师生自动把他当成了一个“壳”,一个让大家顺利代入的一个模子。
他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大家也都不甚关心,他那篇义正词严的长篇大论更是被无情的无视掉了,他就是一个供所有参与者“夺舍”的工具人。
这次事件更是一个框,什么东西都能往里装。
这种感觉让青年连续数日都感觉脑瓜嗡嗡嗡清静不下来,全懵了,从进校到离校,在六一学院这个圈子里,他就从来没有这么高光过,普普通通,平平常常。
离校多年,忽的一下成为最闪亮的那个崽,这个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无数师弟师妹们“进进出出”,心中的感慨更是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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