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名领头的混混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问道:“小哥你怎么称呼?”
“野田卫次郎……”
“哦!卫次郎小哥!”
领头的混混搭上了野田的肩膀,亲昵道:“我朋友可是空手道两段呢,你竟然把他撞倒了,身体不错啊!”
野田害羞地笑了笑,“还行,在老家有锻炼过。”
“来东京做什么?”
“打工。”
“来,说干脆些!”
“赚钱!”
野田嘿嘿笑着,实话实说道。
而他的内心则在感叹:看来城里人也不像村里人说得那么坏嘛!好人真多!
领头混混笑了笑,“小哥你身体这么结实,又想赚钱,我这里有个好活,你想不想接下来试试啊!”
野田立刻警惕了起来,“犯法的事俺可不干!”
“瞧你这话说的。”
领头混混连连摇头,“是灰色地带的事啦,条子偶尔也有参与,不用担心。”
“灰色地带……”
野田大概懂这个词,但看起来还是有些顾虑。
领头混混继续劝说道:“这年头想赚大钱,灰色地带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小哥你可以先跟我去看看,如果不想参加,随时可以退出!”
野田这才放下了心,兴奋地点了点头。
领头混混笑了。
有一个上钩的来了。
……
众人来到了一间地下厂房。
更准确的说,是一间地下擂台,算是斗技联盟的分部之一。
但与北川区废弃体育场或洋馆的斗技联盟分部不同,这间分部更小,这也意味着它更容易被某一势力掌控。
春山组——就是盘踞在这座斗技擂台的一小股极道势力。
他们毕竟是小势力,万万不敢触碰斗技联盟的红线,但在红线之内,他们却可以偷偷地做一些文章,以此牟利。
斗技联盟的规则之一,是不可由外力操纵比赛的胜负。
好,既然如此,那么操纵参与比赛的人,斗技联盟总不会管了吧?
春山组,称呼这一行为为“狩猎”。
他们的人会外出挑选一些不知道斗技比赛的愣头青,拉拢他们过来比赛。
这样的人,往往是没有什么真本事的。
最后的结果,是会被春山组的人打得很惨。
春山组会在自己人的身上下注,同时招揽观众前来欣赏这近乎于“处刑”般的比赛,以此赚取外快。
当然,这一行为严格来说是在薅斗技联盟的羊毛,算是打了个擦边球,很难保证不会引起斗技联盟的不满,因此是偷偷进行的。
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今天,又有新猎物来了。
那个人名叫:野田卫次郎。
……
“我可以拿钱了吗?”
野田踏入斗技场时,就直接问道。
领头混混摇了摇头,“你要上台打一场,才可以领钱哦!输赢都有,打得越多,赢得越多!”
野田开心地笑了。
“大哥,你人真好!”
“当然,当然。”领头混混笑着点了点头。
我人当然很好,一会儿你被打个半死,我还会给你叫救护车呢!
……
一分钟后。
野田面前的对手满脸是血,倒在了地上。
他兴奋地望向场外的领头混混,高喊道:“现在我可以拿钱了吗?”
领头混混脸色阴沉,但还是笑道:“再打几场,赚得更多!”
……
……
三十分钟后。
春山组的全体打手,约有二十人,统统都倒在了地上。
他们痛苦地哀嚎着,少数几人的胳膊已经折断,更是有一人的胸口已经凹陷了下去,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
观众们早已离开。
即便他们的爱好是观看“虐杀”级别的斗技比赛,但也未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那个野田卫次郎,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而那个怪物,擦了擦脸上沾着的血,正一脸天真兴奋地笑着。
他望着那早已瑟瑟发抖的领头混混,再度问道:
“现在,我能拿钱了吗?”
……
夜。
古贺道馆。
白木承结束了一天的练习,刚刚冲了个澡。
电话响了。
接起一听,是真纪的声音。
“阿承,伤怎么样了?“
白木承握了握拳头,笑道:“无论是砖块还是人,都可以随便打了!”
“那就好。”
真纪继续说道:“我把竹中砾和莱格托夫都叫上了,一会儿去古贺道馆接你,有事。”
白木承一愣,“什么事?”
真纪的语气很古怪,有点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意思。
“斗技联盟,被人‘踢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