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过程可谓凶险,吞一次,能休息许久。
偏梁渠好比一尊大熔炉。
甭管什么珍奇药材,什么妖兽血肉,丢进去就能烧,烧得旺,烧得好,唯一的阻碍反倒是间隔太短可能会导致的药性冲突。
从狼烟境界开始,徐子帅就开始纳闷。
梁渠的鼎不像正常大小,仿佛天生大得出奇,大得可怖,作为鼎主人,什么不用管,什么不用理,只需一味地往里面添薪添炭即可。
药到火旺,火旺自然成。
如此一来,没有鼎的桎梏,只需烧火,自然没旁人的弯弯绕绕,复杂难言,顺理成章地成为大顺最年轻的狩虎大武师。
思来想去。
体质特殊吧。
徐子帅心想。
师门内的修行册上该单开一页,记载上这种特殊情况,说不定不是什么天生武骨,天生仙骨说不定……
……
“赶上了!”
积水潭幽光粼粼,祝宗望和霍洪远登临甲板。
祝宗望眺望江外望月楼上挂着的灯笼,心胸开阔。
十二月黄州启程,自兖州祝家度了年节,正好赶上帝都元宵欢庆。
天下繁华,咸萃于此,元宵尤甚!
山无不灯,灯无不席,席无不人,人无不歌唱鼓吹……
大好风光啊。
“二位英雄好汉可是来参加今年武举?”
积水潭河道上,三两青年作揖拱手,试图与两人攀谈。
霍洪远瞥上一眼,未曾理会。
青年们略显尴尬,他们见霍洪远和祝宗望气度不凡,相貌年轻,修为高深,值此时节入京,该为武举、科举来,本想着结识一番,交个朋友,岂料是个冷硬之人,碰了一鼻子灰。
“观政三年,今年来是为铨选。”
祝宗望倒好说话些,开口作应,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游船上青年一惊,原是上一届的中举人,老前辈,忙道失敬。
然来参加武举,皆为狼烟高手,且二十出头,自有三分信心和意气傍身。
却有人对霍洪远的傲慢不满,故言道:“不知二位前辈适才回京,可知近日来沸沸扬扬的帝都过江龙?”过江龙?
霍洪远听到称呼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回忆。
祝宗望眉头一扬:“我等风尘仆仆,尚且不知甚么过江龙,不妨诸位道来听听。”
青年朗声:“帝都过江龙,年不满二十,已成狩虎大武师,得圣皇亲见共宴,实力更是绝伦无比,当文武百官之面,天下使臣之前,击败北庭廼蛮王转世天才!大光我朝天威!
如此天骄,鄙人昨夜于花街之上亲眼所见,仪表堂堂,自有风度,携好友与寻常百姓同乐,可谓春风平易也。”
霍洪远皱着的眉头平松,前踏一步。
祝宗望抬手压住。
对方说出此话,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言外之意满含嘲讽——人家那么牛逼都平易近人,你摆个毛线架子?
自己要不抬手压这一下,对面就得挨揍了,只是如此称呼未免太过耳熟,打之前要先问个清楚。
“你说之人,莫非姓梁,单名一个渠字?”
对面一愣,顿有被戏耍之意:“兄台既然知晓,缘何要问?”
“兄台来自何方?”
“自为邛州刘家!”
原来是小地方。
祝宗望松开手。
怪哉。
黄州大狩会时,尚且只有狼烟地桥,一晃眼数月不见,竟然狩虎了?
十八岁的狩虎……
祝宗望内心生出波澜。
咚!
“兄台,你来我们船上作甚?”
砰!
“哎呦!你怎么打我脸啊!流血了!流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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