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也笑了，看向陈远：“是吗？看来高中大家还是太克制了。”

陈远有些羞涩，又怕周言误会，赶紧制止了大家的谈话：

“你们快闭嘴吧！以后我找不到女朋友的话，你们可得负责。”

说着他又看向周言，却看到她已经和众人笑成一团，一点看不出生气的影子。

这时服务员已经端着酒过来了。

大家来了兴趣，除了各自的鸡尾酒，又点了几扎啤酒。

酒过三巡，大家有了一点醉意，刚刚那个女生有些坐不稳，便向陈远身上倒去。

陈远不得已，只得端起一边肩膀，防止她直接倒自己怀里。

周言坐在陈远对面，她也喝得有点晕晕乎乎的，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看重影了，也没有太在意。

陈远浑身不自在。

那个衣着清凉的女生一边往他身上贴去，一边盯着周言。趁着醉意，挑衅道：“我听说你们公司的薪水低得离谱，你平常住在岛上吗？”

这个岛当然指的是曼哈顿岛。

周言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微皱。

陈远只认为有些人是喝醉了，替周言打圆场道：“咱们都是纸面富贵，要是没有股票，哪能和她们比？”

然而蓝衣服的女孩却不依不饶：“那我们好好算一算。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周言是吧。你年薪多少？”

说到这儿，她来了兴致。

她最喜欢羞辱这帮金融女，笑道：“你们金融里不是有个概念叫pE ratio，就是市盈率。”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一下子吸引了众的注意力。

而且这种个人“**”，可比花边新闻更敏感。

一阵“嘘”声。

周言一下子被架上去了，默不作声。

蓝衣女孩继续发表她的大论：“你们银行股现在日薄西山了，比不上科技公司，且给你算一个10倍pE ratio吧。我知道你们公司的薪资水平，且给你算高一点。”

她顿了顿：“好像也没多少啊，绝对不到2个million。”

“啧啧，如果有人愿意出这个价码，你就应该把自己卖给他！”

她越说越过分，大家玩得有些上头了，也觉得这个算法十分有趣。

没人在意女人的表情，瞬间笑成一团。

音乐越来越high，酒吧的灯光打在大家脸上，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周言冷笑一声，她不屑于做无谓的争辩，不过她也不会任别人蹬鼻子上脸，反唇相讥：

“你对估值这么了解，莫非是之前谈过金融男？”

“这么习惯给别人估值，有没有算过自己几斤几两？”

她笑着说完，面上不咸不淡的，倒是让对面的女生脸上先挂不住了。

大家一副看戏的样子，心里明镜一样。

这是两个女生为了陈大公子吃飞醋呢！

这种场面，安静吃瓜就好。

陈远显然意识到周言不高兴了，觉得自己的同事是有点过分了。他终于推开了蓝衣女孩，整理了一下被揉乱的衬衫。

女孩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拿过一杯鸡尾酒递给陈远：“今天不醉不归！”

陈远没有接话，看了一眼周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空酒杯，示意她给自己满上。

大家更来了兴趣。

哎哟，陈大公子这是公然做出选择了！

周言受不了这种目光，只得给他倒了一杯啤酒，又推到他面前。

做完这一切，她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自在，但是这么多人，她只能强装镇定。

什么意思，自己倒成了被选择的对象了？

*

吧台上，某人已经坐了一晚上。

许一凡把几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又看到了这一幕。

酒吧的气氛很热烈，勾得他他浑身燥热，仰头将手里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那点愤怒在心里越烧越旺盛，好像完全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

周言彻底没了兴致，出酒吧的时候，陈远为了表明自己的坚定，甚至示意她给自己披上了外套，才和她一起出门。

周言不想扫了他的面子，一直到了无人的街道，才甩开了陈远，兀自向前走去。

陈远赶紧追了上去，挡在了她面前：“好好的，怎么不高兴了？”

这从何说起？

周言沉默了。

陈远有些急了，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气了。他将周言圈在自己怀里，柔声问道：“是不是Emma惹你不高兴了？她就是那样直来直去的性子。”

“而且，你都看到了，我对她没兴趣。”

周言终于笑出声来：“看来陈大校草到哪儿都是众人争抢的对象，我没想争，也不想成为你选择的对象。”

陈远笑了，觉得她在吃醋。

今天他喝了不少，看着面色也有些泛红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

比起高中时的青涩模样，现在的女人平添了一丝妩媚，生起气来更楚楚动人了。

他不再克制，将她轻轻抵在墙边。

下一秒，低头吻了上去。

周言吓了一跳，用力去推他，却被他抱着提起来，贴得很近。

他吻得越来越热烈，研磨着她的嘴唇，觉得灵魂快要出窍了。

又一路向下，女人今天穿了一件小黑裙，肩膀露出一截，洁白光滑。

他有些不受控制。他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单纯大男孩了，带着深切的**俯身亲了上去，在她身上逐渐留下痕迹。

周言胸腔剧烈起伏，她完全没做好准备，身体莫名的抗拒让她逐渐有些颤抖。

这时，叮玲玲，叮玲玲。

iphone 的铃声响了起来。震动的感觉从口袋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