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撑起来,看着女人,看到她的头发又垂了下来,伸手帮她拢到耳后。
他没有否认:“是,程方树还和你说什么了?”
周言不敢看他:“他说…..你分了他一半的奖金池。”
许一凡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他承认,他之前口嗨的时候,有倒逼她的意味。他想让她瞧瞧,她欠了自己多大一个人情。
既然一封推荐信都能让她放弃升职,那自己这个人情怎么也得以身相许吧?
但是,他不过是想想,这些本来就是她应得的,他当然不会真的拿这些事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尤其是现在。
他根本没打算真的让她偿还这个人情,也没想让她知道。
但是people talk,这种隐秘也还是让她知道了。
现在他有点难受了。
自己真是头蠢猪,被荷尔蒙支配的低级动物!
明知道周言状态不对,还对她上下其手,折腾起来也没有含糊。
她犯傻,自己也跟着她犯傻。
现在这算什么,变相的趁人之危?周言会怎么看自己,一定是觉得他计谋得逞,成功地让她屈服了。
果然,女人又开口了:“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起。你想玩多久?”
玩?
许一凡听到这个字眼心脏紧的一缩。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永远停留在这一步?
是不是一个不好的开头足够可以给一段感情判刑?
他既心疼又委屈。心疼某人认为自己被’玩弄’了一晚上,又觉得被误解了很委屈。
他靠近了一点,彻底将周言抱进怀里:“我根本没想玩你。”
“如果一定要玩,能让我一直玩,玩一辈子吗?”
他揉了揉某人的头发,刚擦干,还有一点熟悉的香味,忍不住凑近闻了闻。
周言却躲开了,她没想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她累得睁不开眼,只低声说:“一年可以吗?”
“我会尽快换工作,不会让你为难…”
许一凡的手僵直在原地。他在她眼里就是这种人,他有点赌气。
“一年什么?地下情人,随叫随到那种吗?”
周言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这下空气又沉寂下去。
他感觉自己被有些人扔了一个重大选择题。
往前一步,女人可能永远把两人的关系定义成交易。
后退一步,她可能会永远在他的生活里消失。
他两个都不想要,但是周言没有给他第三种选择。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或许他早应该放手,给她想要的清静和自由。
但是,他又没有那么无私。
刚冷却的身体贴着女人,又有了温度。他能清晰得听到自己的心跳,强而有力。
女人如他所愿,没有反抗,乖乖躺在他怀里,一切都不太真实。
十分钟之前,她明明在自己的进攻下融化得那么热烈,现在安静下来又那么乖巧。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就好了。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好,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