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忽然想起刚刚疯狂的一幕,差点就突破了道德的边境。
不过,到底是没突破不是。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别多心,您老百忙之中,还能想起我这个前妻的儿子,我感激还来不及。您放心,我不会重走您的老路的,就是玩女人也比您克制得多。”
他上初中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很通俗,老爹和以前的真爱有了私生子,需要上户口。
对面沉默了片刻,继而爆发:“许一凡!这就是你和你父亲讲话的态度?翅膀硬了是不是!”
”别以为你在伦敦那些事老子不知道。花着老子的钱玩车玩表玩女人,有什么资格对老子冷嘲热讽的。等你有一天到了老子的位子上,再和老子耍横!”
许一凡听着对面的怒嚎,感觉耳朵差点聋了。他摘了耳机,情绪还是没什么波动。
从小受的教育,让他骨子里和老爹这样底层爬上来的一代有所不同。除了是个纨绔子弟,还有金堆玉砌出来的贵气,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他对着手机道:“爸,你还真说错了。现在我好像没花你的钱吧?倒是您这么大的家业怎么来的,自己应该很清楚。”
“我现在叫你一声爸,您都应该觉得脸红。”
他没说错,他确实没花他的钱。
他去年毕业后就在伦敦一家对冲基金工作。
他没想到这家基金这么豪横,让他去纽约培训了两周不说,最后给的实习工资和奖金直接承包了他读master的所有费用。
甚至够他买了一辆法拉利。
他本来也是清北复交的料子,是家里执意让他出国。他虽然看起来不学无术的样子,反应倒是机敏,恰好是对冲基金喜欢的样子。
不过,他老爹不喜欢。
不光不喜欢,因为刚刚男人的话没给他留一点情面,他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直接按了电话。
下一秒,大手扫过,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散落一地。
*
男人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浑身舒服了。
也不是完全舒服,今晚确实有点过火。
他已经很克制了,但是那个陌生的女人一个劲往他身上贴。以前送上门的女人也很多,不过这么会勾人的真是凤毛麟角。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得浮现出昏黄灯光下女人美好的身体,前凸后翘,关键那张脸,真是让他有点神魂颠倒。
喝醉了微微笑着的样子,挺好看,后来流了两行清泪,更招人疼。
他下手也狠了一点。
结果,到了最后关头,那个陌生女人嘴里竟然蹦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真是绝了。
他觉得他需要洗个冷水澡。
**
清晨的一缕阳光慷慨的洒进屋子,宿醉过后的女人终于醒了。
她出门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和后背上多出来的红痕,气得跺了跺脚,却发现身上也有被碾压过后的疼痛。
果然遇到个禽.兽玩意儿!
就算是她喝醉了酒主动的,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吧?
她不得已翻出来一件高领毛衣,勉强遮住了那些痕迹,踩着虚浮的脚步去上课了。
交换的压力并不算大。不过她一向很努力刻苦,将小镇做题家的优良传统带到了伦敦,哪怕下课后也经常泡在图书馆,或是在Ic的大草坪上看书。
这才是她本来的生活。至于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意外的错误。
既然错了,就应该彻底忘记,并且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