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着力折磨着她的每一条神经,温柔而又凌厉,誓要将她彻底击溃。
但是,当女人贴着他的脸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了一滴清凉的液体。
应该是人鱼的眼泪。
他再也忍不住了,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她。
已经一周多没见了,他怎么会不想她呢?
女人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抖,脆弱得那么真实。
“别怕,我们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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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安静下来了。
圣诞的前夕,千家万户,灯火通明。
小孩子们不愿意睡觉,想看看圣诞老人是不是真的会把礼物放进烟囱里。
摄政街的大天使灯依然高贵美丽,给这个古老的城市披上闪亮的外衣。
远处有圣诞颂歌的回响,温暖又活泼。
一行人都散了,小秋走了,贺亦恒走了,连苏杭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冬季乐园的灯火熄灭了,她手里拿着皮卡丘,忽然觉得无处可去。
快乐都是他们的,而她什么也没有。
男人此时躲在黑影里,靠在车窗上看了她半天,忽然在想,他是不是还是心太软了。
说好三次的,他却饶过了她。
她红杏出墙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没事,他还有别的办法惩罚她!
他看着女人在空地上发呆,大步上前。
下一秒,女人已经被打横抱起。
“许一凡,你放开我,你疯了!”
“刚刚谁要攀着我的?现在没用了,又要扔一边?”
男人看她还拿着那个黄皮耗子,气更不打一处来。一把躲过,扔在了路边。
“你干嘛扔了我的皮卡丘!”
男人半笑不笑地说道:“怎么,舍不得?”
“别的男人给的东西就那么稀罕是吗?”
女人被折磨了一晚,已经没什么好脾气了。
“总比你这只疯狗稀罕!”
男人不理会她,把她塞进了副驾,用安全带绑好,大步流星得走到另一侧,没等女人反应过来就坐了进来,锁死了车门。
女人今天已经很生气了,并不打算和他虚与委蛇。
而且给他说好话估计也没用,还不如硬刚到底!
她啪啪得拍着玻璃,急声怒色。
“许一凡,你不在日本好好的当你的牛郎,回来做什么?”
回到车里,女人坐在他身边,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有了一点耐心和她周旋。
“我当牛郎?你是什么?”
当然,他还不忘嘲笑她。
“今天和你的好姐妹玩得挺花的呀。你们俩串通好的是吧,你帮她搞定周子睿,她帮你搞定贺亦恒是吗?又是当众热吻,又是男女俯卧撑。怎么你们两个女流氓就搞到一起了?蛇鼠一窝?”
女人柳眉倒竖。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骂我就骂我,不要牵连苏杭。不要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肮脏。”
男人开着车,骨子里的谨慎又显现出来了。
周言小嘴叭叭的,他却心如止水,只冷漠地回应了一句。
“我垃圾,我肮脏?你也没有多清高吧,两个周不到就被别人泡\/到了?”
女人一整个懵圈,转过头怒视着她:“我没有,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什么了?你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玩男女俯卧撑,是不是当老子是死的?!”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使劲捏着女人的下巴,往外一甩。
他现在不想看到这张嚣张的脸。
“你最好给我闭嘴,老子开着车,还不想和你共赴黄泉。”
女人闭嘴了。
索性也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也不再想他为什么忽然发疯从日本回来。
疯狗嘛,要是正常就不叫疯狗了。
城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超跑开到了最大迈,在路上呼啸而过。
很快到了熟悉的豪宅停车场。
男人下了车,手臂上青筋暴起,不知是不是一路上握着方向盘太过紧张。
他绕了一圈,走到女人边上,给她打开车门。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