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摇手:“不用不用,不是什么好烟,你要就拿一根吧。”
说着,从怀里面拿出一盒香烟,还给我抖了抖,出了好几根。
我伸手拿了一根,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谢谢你了,大哥。”
他看着我憨厚地笑了一下,眼角里面有些湿润。
我想我可能打扰到了一个中年男人难得的脆弱了。
确实不是什么好烟,入口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我抽了两口,突然之间就没兴趣了。
转头看着男人还未消失的身影,我抬腿跟了上去。
一步步的,看着他到了重症室,隔着那半透明的玻璃,也不知道在看哪一床,脸上的表情让我动容。
我跟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身旁突然有个护士经过,我伸手拉了一下护士:“你好,我想问一下那位先生是那个亲朋在病房里面?”
护士看了男人一样,才转头看向我:“他啊?里面的是他妻子,一年前就进来了,但是家里面穷,半年前做了一期出去,但是上个月复发了。”
我点了点头,“他妻子叫什么名字?”
“邹。”
“谢谢了。”
男人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我连忙转身,去了缴费处:“你好,我想给一位病人预存一下医疗费。”
“哪个?”
“邹。”
“预存多少?”
“十万吧。”
或许不够,但是我就只有这么多了。
有人说,你难受的时候,就去做一件好事,这比你去做一件坏事要好多了。
尽管还是难受。
但是我想,起码我还是给他们那么一点儿希望的,尽管从未有人给过我希望。
从前我总是担心自己身上没有钱,如今从医院出来,卡里面就只剩下一千多,我却发现我一点儿忧虑都没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金钱好像已经没什么渴望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薛佳颖的电话就过来了,问我下午的飞机回去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
反正赵苗挺好的,有孩子,有梁衡。
哪里像我,孤家寡人,什么都没有。
十月份的天气终于凉了下来了,忙了大半年之后,我的身价终于涨起来了,当然,人也跟着忙了起来了。
但是人红是非多,我从来都没有想到那些只在电视上看到的事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当人群中有人拎着一瓶东西出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抄起那桌面上的布挡了一下,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我拉起来的那一块布直接就焦了,浓硫酸有一点溅在我的手背上,皮肉顿时就变了颜色。
只是我挡了第一次没挡住第二次,下意识地就背身去挡脸,后背直直地暴露出去就被她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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