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呢!”司马迁换了一个姿势:“说来也是奇怪了,以前在长安那边的时候,也是用竹简,后来君侯的纸大行其道后,我们都用纸张书写,轻巧灵便,现在倒好了,重新用竹简,觉得累得不行……”
“安阳县从县令往下走,县丞、县尉、县监之下,人人贪赃枉法,大的能追朔到数年前修建河堤防洪水坝的贪墨,小的就太多了,欺男霸女只是日常,侵占无辜百姓田产,都是他们的日常操作,弄出人命也随意一手遮天。”
司马迁随手抓起几卷写好的竹简,一股脑儿的堆在李欢面前,随后怪怪的笑了起来:“君侯,你在这里的田产,也让县令侵占了三百亩、县丞、县尉、县监各自侵占了一百五十亩!”
“哎呀呀!哎呀呀!”李欢打开竹简找到这一块的记载:“他们怎么敢的啊?怎么敢啊?老子在高阙杀匈奴的威名,早就已经震慑天下群雄,他们居然敢侵占老子的田产?我的食邑……这些封户们都是蠢货吗?居然没有一个人向我禀报此事?”
“他们怎么敢?”司马迁左右看了看,目光锁定在另外一片竹简上:“这是负责丈量土地的小吏的口供……”
他递给了李欢后,又奚落着笑道:“县令认为,整个安阳县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而你安阳侯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修建好了自己的宅邸,就会重新回到长安城去享福,只要把你留守在祖宅看家的人伺候好了,那肯定是在你面前说尽好话。”
他又抽出另外一份竹简:“这是负责税收小吏的口供,他们说自己做事密不透风,只要保证安阳侯的田地上的税收能足额完成,侵占您几百亩田地,又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再说了,我朝的俸禄,包括了现钱、官田,县令他们的官田,都和你安阳侯的官田在一起,你安阳侯的官田出了安阳县县城放眼看过去,眼睛所能看到的所有山水河流、池塘田地草木,都是你的,既然这么多,而且你又不是天天在这里看着种地的,那么大家只是拿了一小点儿,谁又能发现的了呢?”
“他娘的!”李欢骂了句脏话:“朝堂上下都在非议酷吏,非议陛下暗中差使绣衣使者监视臣僚,难怪要做这样恶心人的事儿,你看看这些王八蛋,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儿,老子人还在这里呢,都敢这样湖弄老子!”
李欢气恼的把竹简砸在桌子上,勐然站起身来,要连夜砍了这群狗东西的时候,却又忽然冷静了下来,转头看着司马迁:“这些人都说,只要税收上的来就行?谁会在意下边的人是怎么做的?”
司马迁很平静的点头:“然也!”
李欢忽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冒出,他定定的看着司马迁:“都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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