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定是疯了!”张骞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司马迁在某些方面,已经把李欢当作了圣人。
活着的圣人,是对皇权最大的威胁,所以做圣人的代价很大,第一个就是要死。
张骞忽然惊出一声冷汗,他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陈皇后这样早就已经不是真正皇后的人,会以自己的名义让李欢把安阳县一撸到底了。
这个世界不需要活着的圣人,只需要死在书本里,刻录在史册上的圣人;世界需要的,是伪善的小人,却又不是真小人。
伪善的小人最能把死掉的圣人之言,用来维护皇帝的权威;活着的圣人,未必就一定会听皇帝的话。
月光洒落大地,张骞像是踩踏着一层水行走,他忽然觉得司马迁这种人实在是太理想化了,他就只能躲在屋子里写写史书,整编文策,找找古代的孤本典籍,续成完本就够了。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李欢,而是别的人,恐怕他的脑袋早就已经让霍去病砍下来了。
毕竟,司马迁那番话,看似是在劝说李欢,实则是故意在刺激李欢;激将法听起来老掉牙,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英雄豪杰因为这激将法热血上头,丢掉了自己宝贵的性命?
这么一瞬间,张骞下定决心,明天一大早,就去拜见陈皇后。
张骞冷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司马迁办公的院落,有的人,确实是只合适写写史书,余者,一塌湖涂!
卫少儿察觉出来了李欢的异样,这不仅仅是在两人温存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李欢失眠了……
从认识李欢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李欢这样。
安阳县不存在什么李欢对付不了的人,卫少儿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有的女人,男人不说,她就不会问;而有的女人,察觉出男人有异样之后,她就一定会问;说不上哪种更好,只能说哪种更合适。
“没有太多困顿的事情,或许只是我中了司马迁的诡计。”李欢揽着卫少儿,忽然笑出了声。
“司马迁?那个太史令?他竟有如此大的胆子?”卫少儿充满了不屑:“他有空就到咱们家来混吃混喝,还总是到处熘达,妾身都讨厌他了,去病儿偷偷翻看过他写夫君的列传,内有不少污言秽语,要不是母后不点头,妾身都想暗中指使人,将他写的那些东西付诸一炬!”
这就很保守了,李欢认为应该是刺杀了。
李欢用鼻子顶了一下卫少儿的鼻子,嬉笑道:“管他做甚,反正过个千百年,有人会把他捧上天,也有人会把他踩进泥土,你说,我以智谋侍奉陛下,又用勇武威震匈奴,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子子孙孙,能够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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