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查清楚了,昨日里偷取肉骨头那人所言不虚,而且比他说的更凄惨一些。”
李欢方才走进城门,护卫就已经来禀报。
刘陵一听,立刻好奇的打听了起来,听着李欢说完后,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向那护卫:“快些说说,究竟如何?”
护卫看了一眼李欢,见李欢微微颔首,这才拱手道:“小人等查到此人家中时,才发现他尚且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双眼到了夜间就看不见;一个妻子,两个小儿,长子四岁,幼子一岁半。其妻干瘦如同烧火棍,面容枯黄,没有母乳哺育小儿,只能喂些许熬煮成湖湖的秋葵野菜,除此之外,家中余有粗壳粟米两斤五两,麦子一斤,大钱三个,是此前他前一天来工地扛石头给的,余者便再无他物。”
“这么穷?”刘陵讶然一惊,看了一眼自己衣袖上点缀着的金丝,这些东西抽一把下来,也足可以让这些人大半辈子不愁吃喝。
“司马迁怎么做的?”李欢无视了刘陵这种言论。
富者,本来就是无法想象穷人是怎么过日子的,自古皆然;若非如此,何不食肉糜这番话,又怎么会说出口的呢?
“太史公让人送了二十斤粟米去了此人家中,随后依照律法判处此人斩右手之刑。”
李欢哼了一声:“他这就是又做又表。”
护卫不敢接话。
刘陵却好奇地追问着:“姐夫,何谓之又做又表?”
“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李欢这话出口,却又发现这个年代还没贞节牌坊这玩意儿,正要深入解释一下后,刘陵居然听到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陵吃吃地笑着:“姐夫,司马迁这是故意激你,想要让你抹除了此人的罪责呢!”
“你说抹除吗?”李欢忽而一笑,看着刘陵。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刘陵从袖口上摘下一颗珍珠,丢在地上的泥土里,明珠瞬间蒙尘,她对着那护卫道:“去,就说安阳侯大仁大义,免除了那人的罪责;人生而穷困,并非是自己的过错,但安阳侯到了安阳县以后,自然会带着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日后谁再敢偷盗,定依法惩治,绝不姑息!”
护卫眼睛又看了一眼李欢,见李欢含笑着微微点头,他方才弯下腰,捡起明珠,向着李欢拱手,随后退去。
“真是个木讷的蠢货。”刘陵毫不掩饰自己对愚蠢人的鄙夷。
“世上若是人人都是聪明人,那谁人又来听凭差遣驱使?”
刘陵抿了抿红唇:“姐夫,人家明天能不能也跟着你出来走走?”
“不行。”李欢摇头,今天他就已经非常把持自己了,如果明天又跟着自己到了荒郊野外,能不能保持理智,李欢真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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