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没心思说这个……等到将来皇帝刘彻要对南越国用兵的时候,再把造船术献上,不好吗?
锦上添花,怎么都没有雪中送炭来得好。
尤其是,李欢感觉自己现在过得可不是什么睡到日上三竿的安逸生活。
人如果锋芒过甚,不仅会伤到别人,也会伤到自己;尤其是,会成为老实人……
他只想献出一些才智,然后安逸的混吃等死,没想过这样奔走驱驰。
“君侯,你博才多学,不知对于这漕运,可有什么计较?”卓文君立刻就抓住了什么,嘻嘻笑笑地问道。
李欢像是看白痴一样:“祁连山下有漕运可言?”
卓文君脸红得厉害,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我所钻研的东西,更多的地方在于农桑,战争这些,其实只是略有涉猎。”
“君侯说笑了,如果说新式炼铁炉,都只是有所涉猎的话,那我卓家这些年钻研的炼铁办法,又算什么呢?”
卓文君巧笑,话语里透露着取巧的讨好。
李欢摇头:“我是说真的,如果我当初跟随先师钻研的东西,是军阵变化,战图诡谲,那现在的我,应该已经到了北边战场上,也正是为此,我还觉得有些亏欠李敢呢。”
卓文君怀疑的眼神,立刻看向了李敢。
李敢终于被惹怒:“我师父说不行,你还真以为他不行啊?”
“君侯果真是谦逊。”卓文君笑容里像是透露着绣花针,刺得李欢牙痒痒。
李欢气恼的瞪了一眼李敢:“逆徒!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什么叫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若是再这般不带脑子说话,你就回去和安世一起研究小明注水放水的习题!”
直到这个时候,李敢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卓文君给骗了,他讷讷地看着李欢,甚至有些委屈:“师父,我……”
“自己辨别!”李欢怒视:“这样上了战场,要是遇到了敌人引诱你进入包围圈,那岂不是一头就扎进去了?”
“师父,不会的。”李敢立刻在马背上挺直了背脊。
李欢看着一脸嬉笑的卓文君,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人要是做自己的弟子,那说不定还真是能把自己毕生所学继承一个七七八八?
他摸了摸下巴,挥了下手:“李敢去前边开道。”
“是!师父!”憋屈了这么久的李敢,终于感觉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拿手的了。
“君……君侯,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卓文君一双充满了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李欢,羞涩之中带着点惶恐,惶恐之中还有那么几分欲拒还迎……
“天杀的!”李欢在心里骂了一句,把脸色摆正:“我问你,小明往一个水池容量为三百五升的水池里注水,一刻钟注水十五升;但是他又同时排水,排水量为一刻钟两升;过了五刻钟后,小明停止排水,那么他要多少刻钟的时间,才能把水池装满水?”
这个问题,不仅让百灵鸟似的卓文君瞬间陷入到了沉思中,就是边上的张骞,也忍不住思索了起来。
过了片刻,张骞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低声嘀咕了一句:“此题不通!”
甘夫现在还纠结于,这个叫做小明的人,指定脑子有问题,既然要注满水,又为什么还要排水呢?
卓文君却惊讶的看了一眼李欢:“君侯,妾身要是算出来,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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