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沈大人,你当真要拦我?”
“是!这把剑太危险了,还是在这里的好!”
拦在对方身前,沈钰淡淡的说道“不用挣扎了,我说不让你过,你就绝对过不去!”
手中最后一个符文落下,一个简单的封印阵法已经完成,初步将外泄的剑意暂且封印住。
要想彻底封印,非得花上他一点功夫,借助山川地势布下更大的阵法,才能完全将这里封禁住。
“远方的剑意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了,恐怕是有人出手了!”
当沈钰符文落下之后,远处几个老者所在的地方,一人猛地挣开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剑意已经外泄,就证明倾寒已经打开了封印,起码已经打开了一条缝!”
“这条缝一旦打开,就万不可能合上。难不成,是当年的沐子山留下了什么后手不成?”
“不管他有什么后手,无论如何,总得有人去送死。我就不信了,她倾寒手里没有打开封印的方法?”
“只要打开封印,倾寒一定会去拔剑的,女人呐,总是为了一点情情爱爱遮住了自己的眼光!”
几个老者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更是满脸不屑之色,显然对于沐子山,对于倾寒之流有些不屑一顾。
“倾寒此人倾心于沐子山,这件事情人尽皆知,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沐子山也是,明明是美人在怀,沐子山竟是选择了放弃美人,转而去镇压绝地,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拯救天下。”
“呵,真是迂腐,堂堂天下第一,就这么没了!”
“这你可就错了,沐子山是在救天下,又何尝不是在救倾寒呢!他们两个的感情,你们不懂!”
“你懂!是啊,你可是沐子山一手带出来的好兄弟,若非沐子山,你哪有如今的成就。”
“可结果呢,现在还不是在算计你这个好兄弟的老情人。你这样的人,也配与我们坐在一起!”
“你,闻沧海,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破事,当年你在沐子山面前,又何尝不是摇尾乞怜。你当年的模样,我都替你害臊!”
“路无夜!”声音不免拔高了许多,闻沧海冷冷的看向对方“我可不像你,靠跪舔沐子山上位,我们靠的那都是自家的真本事!”
“哪像有些人呐,明明自己的所学都是别人,还天天敝帚自珍,好像生怕谁学了去似的。要不要脸呐!”
冷哼一声,双方直接撕破脸皮。旁边的人也是乐的看戏,丝毫没有劝架的意思。
反正他们又打不起来,骂呗,他们两个大哥不说二哥,谁比谁高尚啊。
“放屁,闻沧海,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你们沧海剑派倒是大方,大开山门广收门徒,甚至将自己最基础的武学撒于江湖之上。”
“只要这些基础武学学有所成,那就不问出生,不问家世,都可拜入你们沧海剑派。甚至资质够高者,便可成为你的亲传弟子!”
“是啊,我闻沧海就是胸襟开阔,愿给天下寒门弟子一个机会。”
“我呸,别人不知道你闻沧海是打什么主意,我们能不知道么!”
满脸不屑的看着对方,这虚伪的面具下是一张老奸巨猾的面孔,骗了多少人呐!
“世人皆以为你们沧海剑派是达济天下,实际上呢,你就是想培养一个如同沐子山一样的天才,想让他去送死罢了!”
“你我都很清楚,这把剑就凭倾寒根本掌控不了,更别说超越极限了!所以,你就想自己培养一个!”
“你的几个弟子的确被你培养的很优秀,他们个个文武双全,心怀天下,乃是一等一的忠义之士。”
“可是他们绝不会想到,他们尊敬的师傅培养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送死而已!”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么?倾寒若是失败了,你就会让你的弟子们上。”
“你的弟子们都是千挑万选,人杰中的人杰。何况这些年你在默默的培养着他们的羁绊,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们被剑意侵袭后你能够凭此唤醒他们么。”
“不过你的徒弟多,一个死了还有另一个顶上,总有一个能作到当年沐子山作到的事情。”
“既让他们送死保全了你的富贵权势,甚至还可能借此更上一层楼,压我们一头。”
“你的那点小算盘,你以为别人都瞎么。论虚伪,我们这里谁比得上你啊,你才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