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看着他背影,俏脸显出几分复杂,忽地一咬贝齿,然后轻轻咳嗽了声。
宋成停下,回头道:“英儿,感冒了?回头让童娘子给你配副药。”
英儿指了指主屋,冷冷道:“去那儿。”
宋成想了想,点点头,道:“行,我赘婿嘛,听你们安排。”
英儿欲言又止,抿着嘴唇。
仪式还是得走完的。
宋成来到主屋门前,轻轻敲门,待到内里传出声“进来”,他才走了进去,却见安晨鱼娇艳无比地坐在塌上。
冰肌玉骨,雪肤花貌,那一身冷艳冰山的气质也已融化,好似万年永冻、难以亲近的神峰终于等到了春日。
烛光因为开门风,而摇曳起来,带动那颀长成熟,裹着嫁衣的**在火光里不停扭动变幻。
雪白的肌肤上,流淌着烛火的微红,好似有流火静淌。
脖颈,脸颊,手臂,小足,俱是如此。
女人是水做的。
这一点,宋成在童娘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可是...眼前的女子显然才更符合这句话。
他是个正常的健康的男人,虽然说好了只是名义夫妻,但眼前女人实在太有女人味儿,他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也快了起来。
安晨鱼静静看着他,忽地起身道:“小宋,你上榻,睡里面去。”
宋成呼吸加快,坐了过去。
安晨鱼起身,轻轻吹灭蜡烛。
蜡烛已灭,屋里变得极黑,那窗似是上了特殊油纸,而隔绝了一切外面的光,以至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而这般的黑暗里,忽地传来门扉吱嘎的声响。
宋成心跳极快地钻入了新婚的被褥。
他喝多了,思绪也开始飘了。
当门扉再度关闭时,他感到一道香软如花、滑溜似鱼的**忽地钻了进来,温润的春水转瞬将他淹没。
...
...
许久...
宋成舒适地闭上眼。
而他感到被褥里的那女子缓缓离去。
他也没管,任由困意,醉意和那股子放松带着他进入梦乡。
来的,自然不是安大小姐,而是...英儿。
两人身材相似,身高也差不多,在这黑夜里其实挺难辨,不过,谁让他能看数据,且又曾做过瞎子呢?
这算是大小姐的额外补偿,是她在为“名义夫妻”添加一点羁绊,同时也是落实他这个“夫君”身份的真实性。
...
...
次日,一早...
有老婆子前来收拾“新婚战场”,在看到染血的被单后,老婆子愣了下。
她是大夫人派来照顾大小姐的,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则是监视。
此时见到被单真有血,老婆子着实愣了一下,面上生出几分阴霾,然后默默地把被单收了起来,转身离去。
宋成则是换了新衣袍,精神十足地在院子里带着童娘子练刀。
不远处,英儿一脸冰霜,若无其事地走过,好似昨晚不是她在塌上似的。
宋成看向英儿,心头生出几分柔软,于是道:“英儿姑娘,早。”
“早,姑爷。”英儿语气平淡。
宋成道:“你练的是《拂柳劲》吧?”
“是。”
“我教你。”宋成笑道,对于英儿,他心中还是有着怜惜的。
英儿板着脸道:“我已经快圆满了,不必教。”
“不是《拂柳劲》,我教你别的。”宋成想了想又道,“是基于《拂柳劲》,却更完善的力量。”
英儿愣了下。
一旁,玲儿走了出来,她依然穿着粉色短裙,此时笑道:“英英,姑爷疼你呢。昨儿晚上,你以为姑爷不晓得是你呀?嘻嘻嘻...”
英儿冷冰冰的脸上顿时一红,像烧了起来,口中厉叱了声:“不许胡说,被外人听到可不好!”
说完,她目不斜视,局促地往远走去,快速绕过院儿,待到门外,压着的心跳才嘭嘭狂跳起来,她忽地加速,拔腿就逃,一溜烟往膳堂方向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