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曳道:“阿尔伯特亲王的精神状态怎么样?面对这些绯闻,这些攻击?”
巴厦礼道:“我离开伦敦的时候,他和我说了一句。这是一场战争,苏曳输不起,现在我阿尔伯特也输不起了。”
一旦输了,那阿尔伯特亲王就会面临更强烈的反扑,会成为他政治生涯的巨大失败,甚至导致政治生涯的中止。
政治路线之争,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剧烈的。
巴厦礼道:“原本阿尔伯特亲王为我们的密约背书,国会那些人还觉得没有什么。而一旦亲王宣布要举办1860年的世界博览会,他们就立刻知道,亲王两只脚都下场了。所有人都知道,在一件事情上,一个国家只能允许一条路线,这就是**裸的政治斗争。”
忽然,巴厦礼发现苏曳和沈葆桢的表情,非常严肃。
接着,巴厦礼朝着苏曳和沈葆桢道:“你们表情为何如此严肃?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沈葆桢缓缓道:“朝廷,正式罢免了苏曳江西巡抚之职!”
巴厦礼一惊,足足好一会儿发不出声音。
接着,他沙哑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失去了朝廷支持的正统性,我们在伦敦的宣传是什么?这不仅仅是你的路线,也是清廷一股开明政治家的路线,是一股非常强大的政治路线,是有朝廷中枢背书的。”
“我们宣传苏曳是皇族成员,是皇帝最信赖,最器重的臣子,未来甚至会成为大清帝国的首相的!”
“而现在,你竟然被朝廷罢免了,站在朝廷的对立面!这就等于告诉伦敦,我们的九江经济实验区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额尔金等战争派系,会立刻派人去告诉伦敦,这会让阿尔伯特亲王陷入全面的被动。”
“甚至,他筹办的1860年世界博览会,会彻底夭折!”
“这个后果,你承受不了,我们都承受不了。”
“真到那个时候,我们共同的事业,就完蛋了。”
足足好一会儿,巴厦礼道:“如此背水一战,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苏曳缓缓道:“另立秩序,另立框架!”
“让清廷经济最发达的南方省份,全部加入我们的阵营!”
“造成巨大的声势,支援伦敦的阿尔伯特亲王!”
“现在距离1860年1月30日,只有一年半多左右的时间了。在此之前,我们彻底整合南方几省的市场。”
“而且没有南方这些督抚的配合,我们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卖不出去,绝对赚不到六百万两银子的利润,也完不成对赌协议。”
“所以到时候,我们需要举办一场秘密会议,签订一个密约。”
“让南方几个巡抚,加入我们的九江市场,形成一个大型经济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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