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总督官邸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
甚至有人燃放起了焰火。
三个双胞胎姐妹一愕,这才想起了,今天是九夜节。
三个女孩眼眸浮现出回忆。
之前的九夜节,就是他们欢快的时光。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哥哥姐姐们也在。
她们可以尽情的欢乐。
但是现在,家里所有人都不在了,都被杀了。
家里的庄园,也被烧了,被抢了。
她们,一无所有。
复仇和怒火,支撑了她们渡过了痛苦训练的三年。
妹妹终究没有忍住,光着脚来到窗户外,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
看着灯火通明的夜晚。
看着夜空绽放的焰火。
她忍不住欢快地鼓掌,外面沿街的民众看到惊艳美丽的她,挥手欢呼。
女孩也伸手欢呼,满手的血迹。
两个姐姐无奈而又抱怨道:“伱太贪玩了,这么重的活,全部交给我们,你自己却去玩了。”
然后,她们继续用线锯,把额尔金伯爵的躯体,切成了一段又一段。
一开始还在鲜血喷溅,最后索性血都流干了。
外面的焰火结束了,女孩走了回来,拿起一个要害玩意,嫌弃道:“这个脏东西,放在哪里?”
姐姐想了一会儿道:“要不然,塞到他自己嘴里吧。”
“好呀,好呀!”妹妹道。
然后,直接将额尔金伯爵的那玩意塞进他自己嘴里。
觉得没有摆正,又重新塞了一次,额尔金死去的嘴里依旧发出古怪的声音。
三日之后!
额尔金伯爵的尸体被人发现。
直接插在加尔各答城门前的路上,整整分成了十几块。
而且,已经腐烂了,爬满了蛆!
………………………………
皇帝的死讯,席卷南下,非常之快。
沿着海面而下,沿着运河而下,沿着道路而下。
十天后!
终于来到了九江。
寿安公主,寿禧公主,换了衣衫。
换上了白衣。
沈葆桢来到苏曳面前道:“主公,我们要换衣衫吗?”
苏曳想了一会儿道:“所有在职官员,官帽上蒙白布。”
沈葆桢道:“是!”
接着,沈葆桢问道:“那,要降旗吗?”
苏曳道:“九江塔顶的旗杆,龙旗降下一半。”
“是!”
然后,苏曳渐渐登上九江塔。
这里是他和皇帝最后交谈的时候,来到这里当然谈不上缅怀。
透过窗户,朝着外面望去。
滚滚长江,继续东流。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今日之江山之所以如此破败,固然有咸丰皇帝的责任,但……同样也是很多人的责任。
但对于苏曳而言,最最重要的一页,翻过去了!
压在他头顶最重的大义,掀翻了。
然后,他看到长江码头上,有一个船队。
船顶也蒙着白布,寿安公主转身朝着九江塔上的苏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登上了大船。
苏曳不会去参加皇帝的大葬之礼,甚至寿禧公主也不去。
寿安公主带队北上。
在苏曳的视野中,船队渐渐东去,变得非常渺小。
……………………
承德行宫,皇帝驾崩的第二日。
在淡泊敬诚殿,皇太子爱新觉罗·载淳登基为帝,年号祺祥。
大行皇帝入殓,祺祥皇帝册封钮祜禄氏为母后皇太后,册封叶赫那拉氏为圣母皇太后。
此时,皇帝六岁。
钮祜禄氏慈安太后,二十四岁。
叶赫那拉氏,慈禧太后,二十六岁。
众人山呼万岁后!
几个大臣,轮流为大行皇帝守灵。
……………………
某个宫殿内。
肃顺,奕,端华、载垣四人,秘密会见了僧格林沁和荣禄。
肃顺朝着奕望去了一眼。
奕道:“僧格林沁,荣禄,皇上对于铲除苏曳,可有什么部署?”
僧格林沁道:“回王爷,属下不大清楚。”
荣禄也躬身道:“回王爷,下官实在不知。”
皇帝的旨意,越是大事,越是隐秘,就越是要少人知道。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风险。
接下来,不管几个人如何旁敲侧击,僧格林沁和荣禄,就只是说不知道。
肃顺怒道:“僧格林沁,荣禄,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铲除苏曳这等大事,更需要我们几人团结一心,你难道还要向有所隐瞒吗?误了大事,你就是大清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