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等待的招降,等待的待价而沽,也都没有出现。
曾国藩道:“好,如此一来,我就能够放心地慷慨赴死了。”
但是,接下来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越来越详尽。
“我之前就觉得受到了羞辱,因为苏曳对我们反应太淡漠了,我们在这里搞第一防线,第二防线,第三防线,轰轰烈烈,结果他完全不在意。”
“林厉的强国会虽然强大,但是他们的政策太极端,太新了,缺乏宽容,而且他们和传统士大夫的距离太疏远了。”
彭玉麟缓缓道:“因为这些旗人的利益虽然受到了巨大之损害,虽然断人财路,如同杀父之仇。但……几乎所有人内心都知道,苏曳走的路是对的。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无法理直气壮。”
因为他太懂得这一声叹息里面的味道了。
“如此,我们湘军就真的活了。”
“不行。”曾国藩道:“我脑子忘不了那个曾经要被我斩首处死的苏曳,不是我膝盖硬,是我心胸狭隘。我能够对庸碌无能的先帝下跪,却不能对强大的苏曳下跪,因为我心中不甘,过不了那道坎。”
李续宾,曾国荃等人,拼命寻找各种理由,想要说服自己,更要说服在场所有人。
按照几十年后的历史,还是有点用处的。
而现在,泾渭分明。
接着,忽然有人道:“或许,当时战场不应该放在安庆和武昌的,而应该放在成都,那里远离长江,而且有天险可守,才能够坚持足够多的时间。”
她就静静地坐在边上等。
哪怕快二十五岁了,都仿佛带着一股奶气。
文可以做行省督抚,武可以做师长,甚至更高的位置。
啥勾人的本事,学不会。
战败的噩耗,沿着长江,仅仅三天之内就传到了武昌。
湘军众多高层,完全不敢置信,觉得这完全是苏曳的情报讹诈。
苏曳道:“之前口口声声喊娘,亲近得不得了,三个人睡在一个被窝,我倒像是外人,怎么现在天天和她比。”
“苏曳现在就仿佛一股浪潮,席卷而过,无往不利。”曾国藩道:“看看京城就知道了,这么多旗人内心痛恨苏曳。甚至荣禄和景寿加起来的军队更多,但是……旗人王公大臣稍稍反扑了一下,仅仅一个佟介武,就直接给摁回来了,再也不扑腾了。”
“彭玉麟,记住我的话了吗?”
苏曳拿过来仔细地看,道:“陈玉成总算保住了他的师长位置。”
粉红信儿,轻轻舐之。
显得又欲又纯。
“我当时觉得,杨慎太过于悲观了,历史上那么多英雄,难道都会被时光浪花淘尽,彻底杳无声息吗?而现在,我却觉得很有道理,英雄是经不过岁月之洗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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