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喧嚣声让疯狂磕头的陈员外更加心慌了,他这下是真的没了什么其他心思,只想自己大哥口中的杀人不眨眼的靖王爷能绕自己一命。
感觉多看陈员外一眼都是在脏自己眼睛的顾怀直接移开了眼神,吩咐侍卫:“带回京兆尹衙门,刚才的那些话就别说了,只说这人准备袭击藩王,看看京兆尹会给孤什么答复。”
他指向一个侍卫:“你在京兆尹衙门盯着,审不出来个结果,就给孤看好这人,他进牢房里跟着在外面守着,谁要是敢私下给他传递消息,别来问孤该怎么做,直接抽刀子砍!”
那侍卫单膝下跪:“卑职遵命!”
陈员外脸色惨白的抬起头,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该怎么说?靖王爷没有一怒之下把自己杀头算是好事,可接下来...自己会不会连累了大哥?
顾怀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看向了对面的娇小男子:“没事了,走吧,下次再遇见这种,别跟他废话,直接跑。”
对面的娇小男子此时已经完全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一袭黑衣的顾怀,听见顾怀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顾怀还以为这人是被刚才陈员外的话吓到了,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反应不过来,也没追究,直接拂袖离开。
真他娘的晦气。
......
收拾完烂摊子,看着如狼似虎的侍卫们把陈员外架出了太白居,看着那些家丁们丝毫不敢反抗,顾怀走回了柜台后面,简直是郁闷得不想开口。
娈童这个东西,之前在凉州就有听说过一些,那些达官贵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有这种爱好,顾怀对此是完全不能接受也不敢想象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种破事居然会落到自己脑袋上。
真是他娘的邪了门了,自己都想当个好人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能这么蠢的送上门来?
只是这件事看起来好像没有借题发挥的必要,一个赚了些钱的暴发户,一个都察院的御史,顾怀这段时间杀的官员那么多,真是觉得针对这两个人都掉价。
可不管又出不了胸中那口恶气,现在的顾怀已经没了自主缉查官员和邢狱的权力,但京兆尹他敢不卖自己这个面子,把这件事情审出来一个满意的结果?
尤其是这事不知道跟老二还有没有关系,要知道老二以前在都察院还是留了不少后手的。
要是老二要用这个来恶心自己...不对,看起来不太像。
自己今天要是没来太白居,岂不是根本遇不上这件事情?再说了,老二就算是要算计自己,也不可能这般下作从这个话题入手。
估计单纯的就是这陈员外脑袋坏了,然后碰上了自己。
怎么这么一想,好像更郁闷了呢?顾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敬畏好奇目光,尤其是那些原本围在影壁下面,现在满脸狂热的文人士子们,顾怀拉起了柳莹:“走,去勾栏。”
“公子,账还没...”
“等下再算,之前说的事情,还想不想做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