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
尤利安握紧长矛,硬着头皮走到出场口。
她把长矛插进门边的木桶里,让矛尖沾上里面的红色液体。这是判定胜负的一个方式,为了区分刀剑与木棍的区别,参赛人员就将武器上原本应该有利刃的地方涂上这种液体,如果能在对方的致命部位留下这种液体的话,就算没把对方打倒也算是胜利。
尤利安觉得自己是用不到它的,根本不会有人被自己的攻击击中,不过有这种规则的确也让战斗变得简单一些,至少自己不用被打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太阳真毒。
这是走出等候室后尤利安的第一感觉,明明还没有正式进入夏季,但从头顶上传来的热量就像是要把人给击垮一样毫不留情地压下来。她用手挡在眼睛前,透过手指的缝隙看见站台上的人们,双腿一软,差一点在前进的过程中摔一跤。
父亲也在那里吗?
用肉眼是看不清楚的,看台上的人太多,距离也很远,连第一排的人也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脸,更不要说分辨出谁是谁。
但他肯定在,就在这会场的某个地方。
尤利安非常确信,自己的父绝对不会错过女儿的战斗。不过不是为了支持或鼓励,只是见证,他需要知道自己没有违背他的安排。
这个想法让尤利安没感到一点安慰,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自己的对手面前。
“啧啧啧,看看这是谁,久居深闺的大小姐终于肯出面了。”
对方阴阳怪气的话语吸引着尤利安的注意,她注意到那个头发遮住一只眼睛的女人,虽然只能看见半边脸,但就从那一只眼睛中就能察觉出危险的气息。
她胸前挂着一个徽章,把条腿的生物。
狼蛛......
从前的道听途说中尤利安了解到拥有这个族徽的人都不好惹,再加上她手上的武器,一把和手臂一样长的握柄,不算长也不算短,前方连接着一个扭曲的刀刃。尽管是木质的,但外形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第一战就遇到这么奇怪的敌人,尤利安不由得感叹起自己运气真不好。
旁边响起敲响铜钟的声音,表明两位选手已经确认过对手,战斗开始。
“还是快点结束吧。”
她低声嘀咕着,几乎失去战意,然后随意摆出战斗的架势,对方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是什么?究竟是谁教你这么拿武器的,该不会是从马戏团那学来的吧。”
额,好烦呐。
尤利安不想去理会她,于是默不作声,但对方却依依不饶。
“喂喂,为什么没反应,该不会是一上场就被吓得说不出来话了吧。真的准备好战斗了吗?看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一不小心弄折了可就糟糕了。”
就算是再怎么提不起干劲的尤利安,听到这么多挑衅的话也按捺不住了。
“你废话真多。”
对手的话给尤利安带来一点点战意,她还记得洛兰教过自己的事情,攻击之前不要大声叫喊,长矛要刺出去不要乱挥,冲刺时就要找准目标,一旦攻击出去就要又快有恨绝不能有半点迟疑。
尤利安按着洛兰的教诲去做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遗余力。
但长矛在与对方近在咫尺的地方被拦下来,扭曲的刀刃和刀柄卡住了长矛的矛身,对方只用一只手,就让尤利安全力的一击无法继续下去。
“真难看,还想着你的攻击很有气势,结果就这么点能耐吗?”
“啧。”
尤利安不甘心地咂着嘴,想把长矛抽出来,对方却一把将它抓住。
“我来教教你真正的战斗是什么样的。”
对方用力一扯,尤利安就是去平衡被拉上前。
她看见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转眼之间两人几乎就要撞在一起。
这么近的距离下已经不可能再做什么回避的动作,尤利安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场战斗就要迎来结局。的确是一场又短又难看的战斗,对对方来说恐怕连热身运动也算不上,但自己的确已经尽力了。
她看见对方的武器尽在眼前,上面滴下红色液体,像鲜血一样。
来吧。只要被那东西刮到,胸前还是腹部都可以,就这样让战斗结束吧。
但武器却没砍过来,它始终停留在尤利安的视野中,但腹部却遭受沉重的一击。仿佛整个腹部的内脏都移了位置,疼痛让她跪倒在地。
尤利安惊讶地看着对手,那家伙把踢出去的腿踩回地上,根本没用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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