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咬紧了牙关,但内心里一丝胆怯还是一闪而过。
他虽是高门之后,但所有的过往基本都在上河村,哪怕他这些天尽力忘却,但隐藏于内心的自卑与怯懦还是会影响着他。
而且那个假货光从那一身奇装异服和一堆神器上看,恐怕也绝非常人,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活了下来。这一切不能不让萧复有一丝丝的顾忌。
正在萧复后悔和愤恨涌于胸中时,屋里的情景又再次发生了变化。
“溪儿,你回来,胡闹什么呢?”南知也一把就拉住了自己的弟子,风情万种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冰冷。
“师父,我娘她太胡来了,我才十六岁还不在家,她怎么能这么做?我倒是要看是谁,我捅死他!”姜南溪气势凛然。
门外的萧复吓了一激灵,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凶的。
“胡闹,为师当初怎么跟你说的?未得我允许,不许下山。”南知也一把就把江南溪重新按在了软垫上。
“师父!”姜南溪气的直想跺脚,眼眸里眼泪花儿乱转。
“溪儿,你娘也是为你考虑,再说这婚嫁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儿女的自当听从!”边上心虚的江道一插话道,幸亏自己睿智。
姜南溪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就算她向来稳重成熟,也遭不住这人生无常。
师祖说的道理她又怎么不明白,她就算再是叛逆,也只是跟娘亲吵架置气。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能自己做主。
可问题是她才刚刚十六岁啊,而且不在家,娘亲就背着她给她找了一个男人。
本来想着问问师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结果就连师祖也没见过。
姜南溪心里嗤笑了一声,面上的悲痛不能自已。还能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一个小村子里又能出来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她又不是没有见过普通村人。
她都能想见,她的那个男人必然长着一副憨厚的长相,见了别人就会咧着一张牙口不齐的嘴傻笑。
他脸上的皮肤黝黑,抬眼间额头上满是沟壑,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打着补丁的裤管卷到膝上,双手拄着一柄铁铲盯着她看。
他大字不识一个,就永远只知道干活,天天操心的是喂马种地,然后就是生孩子,跟自己能有什么话,恐怕光是事……
姜南溪赶紧止住了这个让她几乎崩溃的想法,她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哽噎难忍,很想好好大哭一场。
想她姜南溪自从懂事以来,就自傲于世间,不甘于平凡。她想要有一个精彩的人生,也想要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可娘亲总是拖着她,这儿也不让去,那儿也不让去,就只想自己好好待在她身边。
她自然知道娘亲爱她如命,舍不得她受苦,但她总要长大的啊!
要不是两年前师父将自己带出,恐怕此时还是那个被圈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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