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是嫌贵?这不能吧,您是威远侯的表妹,这点银钱算的了什么呢。再说了,您方才也是慧眼识金,一下就挑中了咱们清风铺里最贵的袍子,那绣样,杭州城里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件了。这么贵气的袍子,也就只有京里的贵人能配得起了。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可是直接将“尊贵”的孙妙茹直接杠在了杠上,左右是下不来台了。秦妙的话不无道理,既然要送礼,那得看诚意。若是表哥看得上自己的心意,自己再努力努力,当上侯府夫人的日子恐怕也是不远了。和侯府夫人的头衔相比,一百两还算什么。
孙妙茹咬咬牙,还是让小丫鬟在荷包了凑足了一百两,递给秦妙。秦妙一接,心里不由笑了。这一百两可真心不容易,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再加零零散散的碎银,看着都勉强。
她故意算了半天,才眯着眼笑说:“是了是了,正好一百两。”转身让胡风收好银子,见孙妙茹正要带着丫头往外走,便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孙妙茹的去路。
“这位东家还是事?”孙妙茹不解地问。
只见秦妙向孙妙茹略略欠身,算是行礼,继而颇似诚恳地对孙家小姐说道:“多谢孙小姐如此照顾秦家生意。说起来,秦家的大小姐将嫁与威远侯为妻。如今孙小姐这大笔出手,也算是为秦家小姐舔添了嫁妆。回头秦小姐随着侯爷称您一声表妹,那可真是亲上加亲了。”
秦家大小姐?嫁给威远侯为妻?这是怎么回事,表哥什么时候要娶妻了,姑母怎么没说啊!
见孙妙茹一脸惊愕,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精彩极了。秦妙心中的那股怨气出得可真是酸爽痛快。孙妙茹也不是傻的,她见秦妙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原先想不通的一下子都通了。
清风铺的东家,那不就是秦家么。秦家的大小姐,还是个适婚年龄的,难不成…她?!
“你…你…”孙妙茹这下可真是傻眼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双杏眼瞪得如铜铃般大,面部扭曲成一团,恼怒成羞地样子活脱脱将她的容貌减了五分。
秦妙呢,还一如既往地笑脸盈盈,不忘再给孙妙茹行了礼:“孙小姐走好,下次再来光顾!”
孙家的小丫头看着自家小姐很是不对劲,赶紧拽着人往外走,二话不说把人塞进了孙家的马车。知道马车行远了,秦妙还站在门口幸灾乐祸…
“妙妙…你怎么就帮着她呢…”一旁的沈燕还委屈巴巴的,没了那袍子也不知道还能选什么给父亲作生辰礼物。沈亮呢,还一脸懵地想着方才的清形。
秦妙戳了戳沈燕的脑门:“我难能坑你呢,走,上楼看看什么叫好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