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她走了？”

从山脉回来，路西尔诧异的看着郑言，就算要合作，不也得留下点什么，比如让自己在对方身上注入圣光，如果对方有一点背叛的心思，圣光就会从对方体内爆开。

“人家把秘密都透露到那种程度了，基本没说谎，就说明了她的诚意，我们也没必要这样了。”郑言抱着双臂，淡淡笑道。

走之前，那个露易丝还把他们的“黑月”总队长的一点点底细透露了，实力八成已经是超凡之上的存在，寄宿的鬼怪像一颗黑色月亮，具体能力不详，但比真正的超凡之上要弱一些，这是可以肯定的。

最主要的就是，黑月无惧物理攻击，却似乎忌惮魔法，对于这一点，郑言心里有了谱，虽然真的对上了这个名为黑月的超凡之上，八成还是打不过，但多少有些准备了。

“万一她设计你呢？”路西尔有些担忧，这样的事情并不能肯定不会发生。

“很简单。”郑言摇了摇头，“即使合作，对于她提供的协助，我们不需要相信。”

“你……”路西尔一愣，说道：“你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想与她合作？”

“当然想与她合作。”郑言摇了摇头，“我是说她没有以本人口述方式提供的情报，我们都不要信任，只有她跟我接触的时候，提供的消息才是可信的。”

“那岂不是……”路西尔皱了皱眉，既然把对方送回到那个黑月身边，那还有什么机会彼此接触呢？

“是啊。”郑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她给我的这些消息够用了，我真正需要她合作的，不是此事此刻，是彼时彼刻。”

“你是说……”路西尔一愣，惊讶的看着郑言，“你难道真想向那個国度复仇？”

“我说话岂能有假？”郑言冷笑一声，坚定地开口说道：“我一定会毁了那个国度的，我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国王。”

路西尔只觉得郑言是疯了，但又觉得挺合理的，郑言似乎真的做得出来。

“希望到时候，你要顾及一下无辜的人。”路西尔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自己也管不着。

在这个地摊上，人们似乎放下彼此的成见，只为了一份美味的烤串，聚在一起，享受着这份美好的时光。

烤串的香味和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让这里成为了一个温暖、热闹的场所。

郑言与路西尔看着这一切都有些呆了，是什么样的魔力，让这里变成这样的场景。

“我昨天看还没有这么多人。”路西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一定是这烤串的味道太香了，都快追上你的秘制调料了。”

“这味道有点不对。”郑言揉了揉鼻子，居然还打了个喷嚏。

“当然，肯定是不如你的秘制调料。”路西尔忽然看向郑言，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有些不妥，所以立刻开始补救了。

两人跳上了一侧的围墙，在众多惊愕的目光下，接近了烧烤摊，引起了不少人的骚动。

距离足够近的时候，郑言突然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他脸色一变，有些反胃了起来。

“你看见他们手里吃的什么？”郑言嘴角抽搐的说道。

“？”路西尔愣了一下，不以为然的说道：“好像是鸭脖子吧？”

“你要不去吃一串吧。”郑言感知着满街的人吃的嘴上油光水润，他就觉得是太可怕了。

“你感觉到了什么。”路西尔有些不确定了起来，她看着满大街的人，看着烧烤摊上烤制的食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用你的圣光洗涤你的双眼，再仔细看看。”郑言缓缓说道。

路西尔犹豫了下，圣光之力在双眼之中涌动，他看着烤肉架上翻动的鸭脖。

那看起来不像是一条一条红通通的鸭脖，反而是一颗一颗串在一起的黑色物质。

三角形状，有黑色的毛发，两颗圆圆的黑点，以及一张张开的缺口，缺口边上有着白色的啮齿。

“老鼠头？？？”

……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