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
所以,她帮他搞这些鱼不算什么。
虽然现在也算是在为江时镜铺路。
“你觉得其他臣子是不想么?”帝王问。
扶川:“大概是不敢,他们觉得您意趣高远,不屑于此。”
“那你是觉得孤市侩?其实就是偏执想要鱼?”
扶川干掉的衣服跟头发尤有天上落下的细雨会朦朦胧胧润湿,她微侧头看了天际,瞧见了竹海上端蒙溅出的水雾。
“想要鱼,也没什么了不得,为何就是偏执?”
“人活在世,固有所求。”
帝王一下子无言以对,看扶川弯腰要拿伞,皱眉了,探手扶川忽被挪到了他边上,他这边也没有雨伞啊,但是
雨伞也到了他手里。
这人高,坐着抬手还能给她撑伞,但他收拾了下,提起鱼篓就站起来了。
他人太高,靠太近了,扶川后退了一步,木台边侧水生的芦苇碰到衣摆,微微响。
“走吧。”
“陛下,这椅子您不要了吗?”
“不。”
“陛下,以前没见您坐椅子,怎么突然不盘腿了?”
“你再说话,孤就把你活埋在祖祠后院的梅花树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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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以为帝王会带自己直接去神葳斋,结果先去的祖祠。
“陛下,我原以为祭拜之地是在祖庙那边。”
“没想到王庭内也有。”
帝王走在前面,时而撩开道上花园错落树木枝头旁生的枝桠,淡道:“祖庙是让人得到力量的,但祖祠是让人祭拜,大部分是要付出信念。”
“意义不一样。”
扶川本以为这人是绝对的现实主义者,但接触多了,又觉得这人内心深处有很强的偏执。
他追求的,守着的,也许就在这个祖祠里面。
小雨犀利,空庭静辟。
花园假山宛若门帘,过了一处回廊,悠然见环山伺水的四四方方建筑体。
古木伐来,建基筑斋,万年生木,千年守传。
内外空无一人,但扶川知道这个斋房本就是最大的攻防。
“陛下,这屋子,怕是巅峰大将都无法强闯吧。”
“嗯,你过来,躲那么远做什么?”
她看着帝王正在屋前,抬手指着门上的凤凰双扣。
“这里只有历代帝王能开,我之后,就是你。”
扶川:“密码?世代帝王口口相传吗?”
如果是这样,足以证明他是得到先帝认可得到密码掌握这里开启权限的正统继承人。
帝王抬手,平心静气道:“首先它不是,其次就算它是,先帝为我所杀,不会把密码告诉我。”
现场要是有一只鸡,能吓得直接掉毛炭烤升天。
太突然了。
扶川:“”
不是,钓鱼佬,你这过于直接了。
大概扶川的表情太无语了,帝王手指扣在凤凰雕扣上,淡淡道:“有什么稀奇的,别人可知道的比你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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