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嘴儿悄悄张大,半夜三更的偷至客房,说谁呢?
她心跳越来越急……
内心一点点狂乱。
林苏捧起了她的脸蛋:“那么问题来了……昨晚你偷偷地来客房亲嘴儿,到底谁教的?”
啊?齐瑶脸蛋瞬间血红。
穿帮了!我不活了!
一弹而起,飞跑……
身后传来林苏的声音:“别跑啊……我等会儿要出去转一转,你不陪我啊?”
齐瑶一头钻进自己房间,直接被窝一掀,将自己脑袋蒙上了,啊,脸好热,心跳要飞了,坏蛋相公怎么这么坏啊?自己昨天进他房间,他都知道,我的天啊,我不活了……
等下,相公要出去,要她陪呢……
她一弹而起,将身上的郡主华服给扒了,换上了一件行走江湖的衣服,头发也扒了下来,快速地梳妆整理,整理完毕,手一起,刀囊套上腰间,她的形象已然大改,不再是郡主,而是一个江湖侠女……
“这是要去哪?”房门口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齐瑶勐地一弹,就要跳窗……
“给我站住……”
齐瑶被截下了,脸色又红又白的……
“想跟他走是吧?先让他把话说清楚,想我的女儿不明不白跟他上路,想得美!”王妃横眉怒目。
啊?话说清楚就可以正当名分地跟他走?
不用偷偷开熘?
齐瑶心思立刻就活了,一把扑了过来,抱住母亲肩头:“娘,他……他已经说清楚了,他不忘旧约……”
“真的?”王妃心头狂跳,他不忘旧约?荒唐的榜下捉婿居然真的成了?
南王府招状元郎,南王信心蛮足的,因为他强迫林苏打过手押,郡主信心蛮足的,因为在她眼中,这相公又温柔又讲理。
可惜啊,王妃信心不足!她既不是南王这样的马大哈,也不是女儿这样的一根筋。
她深知状元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文道的顶峰,意味着即便娶公主都不算高攀,意味着只要他愿意,大苍最顶级的势力都可以是他的岳家,他凭什么顺从你一个孤悬南境的高端武将?凭你强行按着他的指头打了个押?还是凭他签在婚约上的那个“乌子虚”?
年后,她一再阻止王爷亲自去林府,其实也存了这方面的心思,如果能成,王爷亲自上门一趟倒也无所谓,但万一人家根本没这意思,南王府这个脸就丢得太大了。
“真的!”郡主胸口颤颤的,脸蛋红红的。
这幅表情就是最好的明证啊,王妃不信好像也得信了:“你们要去哪?”
“他要去宁州办点事情,这里他不熟……女儿只是陪他去办点正事,真的!娘你想想,他大老远地过来,我帮他引个路没什么吧?他还送了一堆的香水呢,娘你今天搽的就是秋泪吧?在娘身上怎么这么好闻啊?难怪父王说,娘就算不搽香也是香的,这搽了香就更香了,我闻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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