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眼中精光闪烁:“是算术就对了,我当日在大苍京城,就曾听说过,他传给了户部一种神奇的算术,户部的人凭这算术,半月时间完成了往日半年都完成不了的计算……”
墨青横她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他算术神奇,你都不跟我说?”
“这不是为你好,怕你跳坑吗?”风舞也一记白眼扫过去:“还有什么大事?”
“也才一个月,能有多少大事?大事没了,小事倒是有一堆……”
小事也说说……
墨青就说了:“有一种新的香水品牌刚刚问世,叫春恨。”
啊?风舞心痒了,林家新的香水出世了?
不管她们是天之骄女,还是寻常闺阁女子,对于林家香水,全都没有半分免疫力,一听新香水,立刻激动,别的女子还会考虑个成本、价格的问题,对于她们而言,这些全都不是问题……
“还配了首词!”
“七彩?”风舞脸蛋上已经有了微红。
“这不明知故问么?他骂人的诗都是五彩,勾女人的诗词儿怎么可能不是七彩?”墨青道:“《春恨.熏衣》新睡起,熏过绣罗衣,梳洗了,百般宜。东风澹荡垂杨院,一春心事有谁知……”
美妙的词章、含春的词眼,如酒般流过,两女全都醉了……
“《春恨》就是这首词的词牌?”良久,风舞的声音如从梦中传来。
“是啊,说起这首词牌的来历,才真的叫人无语……”墨青道:“我刚刚知道,这家伙有个非常招恨的习惯,新产品出世,他会问他一堆小妾:宝贝们,要诗还是要词?如果回答要词的话,他会再问一声,新词牌还是老词牌?回答新词牌,于是,就有了新词牌!”
风舞眼睛都直了……
你知道外界多少文心极致大儒卡在文路的边缘动弹不得吗?
你知道一个新词牌意味着什么吗?
你来这一手,岂止是招恨?根本是让人吐血!
“还有吗?”风舞不自觉地舔一舔红唇。
还有吗?墨青心头轻轻一动:“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新曲子,新歌儿了,听说他谱了几首新曲,他家小妾那个叫绿衣的,天天唱,我啊,对乐曲什么的缺少鉴赏力,只能说好听,抱歉没办法告诉你怎么个好听法……”
还有新乐曲?风舞脸蛋一下子红透:“我今夜启程!明天就能到!”
人已站起,关闭通讯!
作为乐圣圣家的人,对于林苏的新曲,是万万不会错过的,哪怕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她也非跳不可!
墨青对着星空笑了,风舞,别怪我啊,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怪就怪这小混蛋,将我忽悠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的,连真面目都不能露,想找个人聊天都找不着,你不来我太孤独了。
事实证明,忽悠这事儿也不仅仅是林苏在干,逼急了,墨青也会干。
……
这一夜,不知是在凌晨时分,还是清晨时分,一场细雨悄无声息地覆盖了海宁城。
夏日的清凉中,丝丝柳条下方结上了晶莹的雨珠,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海宁码头,一条大船整装待发,这是镇北王府的船,其实也是一件法器,但此刻,却也成了寻常的货船,因为它要运送今年的物资入南阳。
一千瓶春泪,一千瓶刚刚出品的春恨,三千坛白云边,三千套各类瓷器,三万盒香皂……
这船林家货物运到南阳后,镇北王府将直接赚取五十万两白银!
从货物上船到如今,三爷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
七天前就已经签订了协议,但巨大的狂喜还是很难让人真正去相信的,唯有货物上船,所有的事情做实,他才真正放下心来,接受这梦幻般的狂喜。
林家,林母、林铮、林佳良、林苏,曲秀、玉楼、西院几女齐刷刷到场,海宁百姓分列两列,还有一堆青楼女子撑着香伞,也悄然到了现场,今天她们不敢指望能有什么收获,但林三公子真身显现,同样没有人愿意错过。
船靠岸,一条船板搭了过来,镇北王府的结亲队伍终于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