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什么文道手法?分明下流!”陈王醉眼迷蒙:“你夜入皇妹寝宫……”
“已经翻篇了!你亲口说的……”
“你急什么急?我又没说追究你什么,我只是提醒你,皇妹那边眼前你真不能乱搞,该是你的总是你的,将来肯定还是你的,到时候你再怎么乱搞我肯定不管……”
咚!
陈王倒下了。
林苏站起来,转了两个圈子,拍拍脑袋:“陈姐,咱们回家乱搞……”
陈姐猛地伸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嘴巴……
呼地一声,林苏抱着她冲天而起,这回方位正确,笔直地射向海宁,嗵,西院那边的那棵合欢树如遭重击,上面的残雪落了一地。
柳杏儿、绿衣和崔莺全都吃惊了,跑了出来,看到雪地里滚成一团的两人,目瞪口呆。
“这回是真喝醉了!”陈姐将林苏抱了起来,送入房间。
将林苏扒了衣服,塞进被窝时,林苏眼睛还睁了一下,手也不规矩了一把,但陈姐还是避了,将他的手也按进了被窝,半响,林苏睡着了,她才起身出房。
外面绿衣和崔莺都进来了:“相公怎么又喝醉了啊?每次去陈王那里总是醉。”
“可能陈王希望一醉吧,相公没去之前,他心思纠结得很,一肚子的心事,畅快一醉,或许也是他生命中的张驰有度。”
“这倒也是,陈王,其实想一想,也真是挺可怜的……”绿衣说。
崔莺眼睛睁得老大,一个王爷也可怜?
在她的字典中很难接受这个,但是,跟林家人一起时间长了,她也多少能体会到一些别人体会不到的东西。
陈王以地位而论,全天下没几个人有资格说他可怜。
但是,细想想,还真是可怜。
幼年锦衣玉食,风流天下闻。
刚刚成年,就遭受宫城大变。
父母双亡,两个兄长也双亡,只有一个妹妹,却根本不能相见。
朝中大员忌讳他,不敢跟他交往。
他装疯卖傻,其实心里装着大国天下。
艰难困苦的局面,一步走错就是满府尽灭,他的每一步都是走钢丝。
天下间能够帮到他的人,屈指可数,相公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相公今日又写了一首诗!”陈姐一句话,让气氛一下子活了。
“啊?什么诗?”绿衣脑袋弹起。
陈姐手一扬,一张金纸出现在她掌中,七彩霞光弥漫斗室……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色,雪却输梅一段香……”崔莺满眼全是七彩光芒:“世人写诗,单论一种,唯恐乱了主题,而相公,偏偏将梅雪并论,一个‘色’,一个‘香’,将梅雪写到了极致,这首诗一出,每年这个时候,大概会有无数人引用吧?”
陈姐笑了:“相公上元节一首《青玉案》,让人无法写上元,中秋节一首《水调歌头》让人无法写中秋,如今将魔爪伸向梅雪,那些读书人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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