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天明时分,他所要等待的蓬远派也是到了。
他虽在此往来迎送了一夜,可身为修道人,却并不觉得劳累,反而在知晓此派到来后,精神振作了几分。
不过此时,门中那位一夜未见的师叔却是带着众弟子出现了。
与诸多大派相比,蓬远派现在可谓毫不起眼,可终究出身九洲,还与瑶阴一般同为溟沧派下宗,故是这位执事长老不得不亲自出面相迎。
只是迎候大派可以结交到不少俊秀同辈,他们这些负责送迎往来之人还能得到不少好物,众人自是十分乐意的,而似蓬远这等小派就拿不出这般手笔了。所以在将蓬远派众修送至驻地后,就没有几个愿意再来理会了。
也不用怪这些弟子势利,此辈多数都是冲着外物赐赏,还有修道资粮方才来此做执仪的,若无好处,他们宁愿躲在门中修道。
鲁知培见此,却是暗暗高兴,众人不在,他正好可与蓬远派攀些交情,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退路,要是别的地方走不通,那这里就是救命稻草了。
只是与蓬远派弟子相处不到半日下来,他却觉得整个宗门上下都透着一股暮气,与其他宗派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大为不同,心中暗忖,难怪九万年后蓬远虽名列大派,却也只是末流。同时也是奇怪,似这般门派是怎么躲过这场变故的?会不会是传闻并是非真?
想到这里,他却有些坐不住了,正要寻个借口离开时,一个声音却是响起道:“师兄,原来你在此处,可让小弟好找!”
鲁知培一看,正是那位郑姓同门,便道:“师弟怎又来此?”
郑姓同门一脸歉意道:“师兄,小弟此来,却是又有事要劳烦你了。”
鲁知培却道:“师弟那里话来,有什么事你尽管言语。”
郑姓同门感激无比地言道:“方才来了两个散修,乃是自余寰诸天而来,明明没有宗门,偏生架子倒是大得很,一来就问东问西,还伸手讨要了不少好物去,只是远来是客,我等身为东主,倒也不好慢待了,只是师叔那处又唤小弟过去做事,委实这里照拂不来,只好恳请师兄替我一回了。”
“余寰诸天?散修?”
鲁知培心中一紧,他有心推辞,可那郑姓同门根本不给他回绝机会,说完之后,立刻将牌符往他手中一塞,就匆匆离去了。
鲁知培也没办法,只能唤来了十余个侍从婢女,而后转动牌符,启了阵门,待一脚踏了过去,却发现自己到了一座洞窟门前,这是一处极为偏僻的角落,冷冷清清,往来过去都是没有什么人,应该是自己同门刻意将此辈安排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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