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的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来到午门时,很多官员已经到了。
早朝,也无非是老几样,批各地奏折,赈灾,魔变,然后便是大员们的相互攻讦,吵嚷,最后再由内阁首辅大臣发话,训斥文武百官,宣布退朝。
这种事情,早已千篇一律,文武百官却乐此不疲,每天都能玩出许多新花样。午门下,众多大员谈笑风生,等待朝,三五成群,议论些朝纲朝政。
陈棠并不参与,除了在朝堂阐述自己的分内之事外,其他事情他很少参与。朝廷也知道他的秉性,因此也很少打扰他。
谁是干实事的官,谁能动,谁不能动,内阁分得很清楚。
像陈棠这样的官,拿下他,就像是在大明的大动脉刺一刀,只会滋滋喷血,凉得更快。但像陈棠这种脾气的,也没有多少官员愿意与他走得很近。
这人太轴,谈论公事可以滔滔不绝,但讨论私事,聊点交情,就闷声不吭。陈大人!借步路说话。
陈棠看向来人,躬身道:夏大人有何指教?
夏沧海满面笑容,请他来到午门一侧,笑道:陈大人,天变想来你也注意到了吧?如今黑夜提前了四刻了,天变提前各地气候也变得异常,灾民众多,邪祟也变得异常活跃。
陈棠轻轻点头,道:下官此次要在朝堂说此事,请朝廷削减今年的赋税。
削减赋税之事且容再议。
夏沧海正色道,我寻你有另一件要事,此次会试殿试,让令郎陈实不要争状元了。这个状元是公子的,他就算争,也争不过公子。公子要状元之名有大用,天变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朝廷不能再一盘散沙了。
他意味深长道:陈大人,你该知道,西牛新洲需要一位真王。陈棠道:下官不知。请夏大人赐教。
你!
夏沧海动气,压低嗓音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公子的来历?公子,姓朱!陈棠道:他不是姓任么?
夏沧海甩袖,气道:你给我装糊涂是不是?你叫你家陈实,不要与公子争这个状元。此乃大义!陈棠面色不改,道:夏大人莫非不记得了?朝廷还欠我儿一个状元。
夏沧海皱眉,知道他说的是孩秀才事件。当年割陈实的神胎,十三世家都有份!
陈棠,旧事不要提啦,你们父子,好自为之。他拂袖离去。
陈棠正欲回到午门下,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笑道:陈大人留步。陈棠看向来人,是严家的内阁大臣严叔和,道:严大人有何要事?
严叔和来到他身边,笑道:适才夏大人的话并无恶意,若有得罪之处,请陈大人海涵。只是今年的状元之位,便不要让令郎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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