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西娅?”领主大人看向女管家。
“脆胫壁垒守卫在脆胫关前的检查点截获了一个兽人走私者,这是他的《走私账本》。”女管家递给领主大人一本走私者的账本(Smuggler's Ledger)。
账本第一行就是斯库玛。收货人是天际盗贼公会的老好人戴尔文·马洛里。
“怎么,盗贼公会还在参与斯库玛的贩卖?”领主大人不禁皱眉。
“我已经询问过威克斯,她说一些盗贼不可所缺的特殊魔法药剂的配方要用到斯库玛。”女管家示意领主大人看账本上记录的数量:“只有十几瓶,应该是作为配方使用。”
夜花茉莉·威克斯是81位受约者之一,自然不会说谎。领主大人完全可以信赖。也正如女管家所说,十几瓶斯库玛也就是一个成瘾者半个月的量。所以老好人戴尔文·马洛里走私斯库玛绝对不是为了贩卖获利。参考斯库玛的致幻效果,确实是飞檐走壁、溜门撬锁的盗贼们随身必备的逃脱药剂。
在第二栏魔法物品中,领主大人一眼就看到了明显出自兽人语的物品:“长谷桐法杖(StaffHasedoki)?”
“长谷桐(哈塞多基),据说是古代一位非常有进取心的兽人死灵**师。他毕生周游泰姆瑞尔大陆,只为寻找一位比他更强大的死灵法师。据说从未找到能接受他挑战的对手的长谷桐感到非常孤单和孤立,又因为有如此多的人害怕他的力量,于是最后他把自己的生命力绑定在法杖上,他的灵魂至今仍驻留其中。泰姆瑞尔各地的死灵法师都在搜寻这根法杖。它授予持有者对法术的强大防御以及失传的上古咒语,还有睿智的人生启迪,宝贵的处世哲学。对任何死灵法师来说,它都无疑是件珍品,甚至堪比魔神器。”
“所以,这是把拥有器灵的法杖。”领主大人顿时来了兴趣:“关于兽人**师长谷桐,我们知道多少?”
对于领主大人的疑问,女管家总有答案。轻轻拍手,发条侍女就将一本刚刚翻译好的古籍,摆在了领主大人的书桌。
《喂养生者(To Raise the Living)》:“
‘为什么要住在坟墓里面?’孩子轻轻拉了拉兽人的斗蓬,想要问出答案。
‘就像皇帝身边有刀锋卫士一样,我们身边也要有死者。’
‘那法杖呢?是干嘛用的?很强大吗?’
(女)兽人回答:‘很强大,这法杖以前的主人是传说中无人能敌的法师长谷桐。’
‘如果他无人能敌,那他是被什么杀死的?’
(女)兽人瞥了法杖上的骷髅头一眼,彷佛在等待长谷桐自己回答。但法杖上的骷髅头还是维持耐人玩味的表情,象是在笑,又像在嘲讽。她得代他回答了。
乌芙库尔·吉尔加(Ufkul Gilgar)过去十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总算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这段期间,她模仿长谷桐,大半时间都在周游各地,寻找能够挑战她的人。这个习惯透过法杖传给了她,法杖落到她的手中是命运的安排。但即使命运与她同行,她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有了法杖也没什么慰藉。
她回答:‘只有一个东西能够杀死长谷桐这样强大的法师。’
‘是峭壁鸟(Cliff Racer,又称‘悬崖之翼’一种遍及晨风的大型飞行动物)?魔法剑?还是不死生物?’
‘时间。’
她凭着自己的经验说出这个回答。经过越久时间,日子也越来越空虚,但一切彷佛稍纵即逝。随着时间过去,自满变成无趣,热爱褪成孤单。
身为死灵法师,她有能抵抗死亡的工具,但她却对生命没辄。
也许凡人已经占卜出了个(延续生命的)答案。对他们来说解答并非魔法,而是孩童,让他们延迟时间无情的脚步。现在她成了母亲,虽然只是暂时的,她不再会被孤单吞噬。就如同她父亲把法杖传给她一样,时间到了,她也会把法杖传给她的儿子。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长谷桐才会把自己的灵魂依附在法杖上,他的灵魂才能永远跟法杖持有者同在。
乌芙库尔把法杖摆在孩子的双手上,看着他在坟墓之间挥舞,彷佛把法杖当成钝器一般。也许这孩子不会受到相同的诅咒,不会像他的祖先和长谷桐一样被无聊击败。晨风住着许多伟大的法师,这里面总会有能通过挑战的家伙。
即便没有,下一个孩子还会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