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白云天他们选择的出航时间,并不是出海的好时机。
每年11月,受西伯利亚和蒙古高原气流影响,南海都会刮起台风,海上时常有大风大浪。
而且12月到第二年4月间,由于冷热气流交汇,导致海上多雾,形成了所谓的“雾季”,增加了船只航行的危险性。为
了减小风险,编队特意调整了船只的间距,前后左右扩大到了三百米,同时船上的雷达、声呐导航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确认前后船的距离,以便及时避让。尽
管是万吨巨轮,在大自然的风浪面前也显得格外无力。
海浪时起时伏,高低差达到了七八米,巨轮就像是航行在山峦之间,不时从峰巅冲下谷底,然后又被海浪抬着翘起船头,再次艰难向上爬行。船
上的乘客大都没有坐船的经历,在这剧烈的颠簸中,普遍出现了严重的晕船反应,只有极少人迅速适应过来,还能行动自如。尽管中华制造组织的保障人员及时送上抗晕船药,随船医疗人员也全体出动,还是有不少人反应强烈,呕吐不止。有
些人甚至吐得浑身无力,只能蜷缩在船舱内,苦苦忍耐。身
体带来的不适,让很多人情绪都变得低落,后悔参加了这次海外务工。要不是编队已经远离大陆,无法返航,可能早就有人吵着要下船了。
幸好这段航路并不太远,编队很快就绕过了吕宋,驶入了塔布拉斯海峡。一
进入海峡,海浪便迅速变得平息。
长条状的巴望岛,好似一道门闸,将台风牢牢地挡在了北面。
虽然还有一些三五米的浪涌,但对经过了高达十余米巨浪适应的成员们来说,已经如同和风细雨。
恢复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人不再呕吐,可以下床行走。少数仍在晕船的人,也渐渐适应了海上的环境,脸色不再苍白,估计很快也将彻底好转。一些适应快的人,已经坐不住了,在各个舱室窜来窜去凑热闹,船上的欢声笑语很快多了起来。
当天气放晴时,栏杆上趴满了观看海景的人群。
打闹的同伴、抱着儿女眺望的夫妻、相偎相依的情侣,还有什么都不懂,嬉笑玩耍的小孩,此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船上再次充满了生气。氛
围的变好,让组织者们也松了口气。
“袁处长他们恢复得怎么样?”例行通报会上,白云天关切地询问随船医生。编
队里数万人,他最关心的就是袁处长一行人。他
们是全船队唯一有权随时下令,中止这次人员运输,全员返回的决策者。
为了保证他们不会干扰这次行动,白云天亲自过问,为他们安排了最宽敞的舱室,最可口的饮食供应,最好的医生照顾他们健康。可
是还是阻止不了晕船的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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