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羊胜,公孙诡两人对视一眼,不禁有些面面相觑。
“你适才所说……”两人之中相比较起来,倒是羊胜更冷静些,略微思量一二,开口说道,“那小子是临汾荀氏,可便是荀子后人?”
“正是。”郑礼点头回道。
“难道荀氏自荀卿之后,又要出一位大贤?”羊胜,公孙诡两人又对看一眼,顿时间,客舍内的气氛便显得凝重起来。
“如今道家黄老之学乃是国策。”过了片刻,羊胜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儒家也有窦婴,卫绾等人坐镇朝堂。法家,兵家等诸门充斥其间。”
“这大汉朝,如今已然是他们的天下了。”羊胜长叹一声,颇有些蹉跎。
“若是当年大师兄计谋乃成,我等门下如何会落到如此田地……”一边的公孙诡接过话来,刚说了一句,羊胜和郑礼两人顿时已是脸色大惊。
羊胜更是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窗下,左右察看一圈,才松了口气。
“应高大师兄计谋虽妙,可那吴王刘濞却并非成大事之人。”郑礼也是见羊胜察看过了,才敢继续说话,“倒是可惜了应高大师兄为他的一番心血谋划。”
“小弟眼下虽是偶遇小挫。”郑礼又把目光转到羊胜和公孙诡身上,“可两位师兄在这东苑当中,也不过是闲人散客。”
“听说两位师兄近来为梁王殿下作出《屏风赋》和《文鹿赋》,难道竟是想凭此两赋,在这东苑之中等着封侯拜相不成?”
“你……”公孙诡顿时一阵语塞。
郑礼见他窘迫,自觉是报了适才的刺讽之痛,不禁是哈哈大笑。
“你我三人,乃是同门。”三人之中,倒是羊胜最为沉稳,摆了摆手,止住两人,“既是同门,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何必逞这口舌之快。”
“这东苑之中,眼下虽是确非晋身之道,”羊胜沉寂片刻,又继续开口说道,“可若是有朝一日,梁王能继大统,倒也未必可说。”
“当年皇帝陛下立刘荣为太子,便是存了心不想把皇位交给梁王。”郑礼微微一笑,摊了摊手说道,“眼下虽是废了太子刘荣,可是又已经立了刘彻,太后和梁王费尽心思,也是无计可施,两位师兄又能奈何?”
听郑礼说完,羊胜和公孙诡,顿时也是一阵默然。郑礼说的话虽是让人不喜,可却也句句说的是实情。
“如今天下大定,皇帝陛下又是明君,我等门下,不如往日风光,也是在情理之中。”羊胜默然许久,才是挤出一句话来。
“那就再演一出七国之乱如何?”郑礼泯一口酒,忽得甩出一句话来。
“小师弟……”羊胜和公孙诡,几乎同时叫出声来,“这一番话,可胡乱说不得。”
“难道你们不想?”郑礼却没有丝毫慌乱,拿着酒樽微晃几下,目光里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两人,“只怕是梁王殿下,也未必没有想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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