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两位是哪一军的帐下。”马上的将军见两人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顿时几乎认定了是哪一军派出的斥候。
当然,看两人的年纪和心性,如果就是自己这一军的帐下,那自然更是再好不过。
“在下荀昭,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卫青,多谢将军出手相救。”荀昭听了这将军的话,心知他定是把自己当成哪一军派出的斥候了,也不多解释,只是上前拱手笑道。
“哦。”那将军尚且仍在狐疑,猛然间听到荀昭的名字,也是一惊,紧接着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是临汾荀公子?”
“正是小子。”这几年来,荀昭大多只是呆在平阳一地安心学书习武,却是没有想到,什么时候时候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
只是荀昭却没有去再想,眼下的大汉朝的王公贵族,无论文武出身,哪一个会不接触音律。而当年以十一岁的年纪为使前往睢阳,抬手间就消除了一场随时可能威胁大汉王朝的危机,更是早已传为美谈。
“哈哈,居然是荀公子,余且是说哪一家的儿郎,居然如此英雄了得。”刚才还是端坐在马上的将军,立刻一阵哈哈大笑,跃下马来。
“在下上郡太守李广,久仰荀公子大名。”
“原来是飞将军。”荀昭听了此言,顿时也是大喜。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龙城将卫青,早就是在自己的身边,如今更是自己的亲密好友。而飞将军李广,荀昭也曾经是花过些心思去打探。
前两年的时候,曾经是听说李广在燕地附近的上谷郡任太守,荀昭即便是有心想要结交,奈何路途也是遥远。
眼下却是没想到,如今飞将军李广已经是调任上郡太守,而且还意外的在这里偶遇。
“在下曾是听说,李将军在上谷郡为太守……”荀昭虽然不明说,可是也间接的点出了自己向来仰慕的意思。
“尽是公孙昆邪那老匹夫。”李广作势想要怒,其实心里已是极为得意,“余在上谷郡时,几乎日日与关外匈奴鏖战,甚是爽快。公孙昆邪那老匹夫,却向陛下上疏,说是怕我战死阵前,皇上下诏,调我到这上郡里来。”
上谷郡外的匈奴,乃是左贤王部的近支,而上郡西北面的河套,只是楼烦和白羊诸部。
楼烦和白羊诸部,其实原本并不属匈奴。周天子时,楼烦曾与天下诸侯一同受封,赐子爵等,后来曾经显赫一时的楚国和吴国,当时所受的也不过是同样的子爵等。
秦亡后,高祖刘邦与霸王项羽相争,楼烦军也随之分裂,分别加入楚汉两军之中。而匈奴则乘机南下,击败楼烦和白羊两部,占领河套。
只是楼烦和白羊两部即便是并入匈奴后,轻易也不敢进犯大汉,更兼河套平原在后世有着“小江南”的美称,向来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更是乐得安守其所。
又因为河套为黄河所阻,未入冬前河面没有浮冰可度,北面的匈奴主力轻易无法南下,所以相对上谷郡关外的匈奴左贤王部,河套一带的匈奴攻势相对要平缓许多。即便是有,大多也是从高阙至九原一带过来的小规模游骑。
荀昭和卫青这次遇上的匈奴兵,应该也是从九原方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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