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有时候等同于挑衅,是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顿的另一种说法。
至少对胡来来说,他是这样理解的。比武较技这种事情只可能发生在好朋友之间,或者身份相近的人之间,大家逗个乐,活跃一下气氛。贵贱不同,有什么好比的,除非有仇,想借着比武较技这样的名头下黑手,或者是要在众人面前揍你一顿,差辱羞辱你。
之前胡来向梁啸挑战,属于前者;而今天荼牛儿向胡来挑战,则属于后者。
所以胡来很不舒服,很没面子,一点也没掩饰,全在语气中表现出来了。
荼牛儿后知后觉,只知道待会儿要和胡来干一架,撸胳膊,卷袖子,又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这一口唾沫就像是吐在了胡来脸上,让胡来更加生气,鼻子都快冒烟了。
看到胡来发怒,梁啸心中暗喜。看来主动出击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胡来没有心理准备。他特意瞅了一下胡来的身后。冯疾不在这里,却有几个年轻的婢女在一旁侍候着,角落里不乏有调笑声、喘息声。
那个姓李的女子赫然在列。见梁啸的目光扫过去,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没敢和梁啸对视。
梁啸环视一周,将在场的人看在眼中,心中更是大定。这些少年大多属于西北帮,家境比较好,却并非每个人都是胡来的死党,心目中还有公平正义的位置。在金匮山的时候,不少人曾对胡来的行径表示不屑。
毕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憧憬着一诺千金、仗剑天下的时候,还没太多的利害观念。
即使是与梁啸斗得不死不休的胡来,也是斗气的成分居多。
“是的,要向你挑战。”梁啸收起了笑容,用鄙视的眼神盯着胡来,不紧不慢的说道:“胡来,我记得金匮山一战之后,你曾经说过,我们之间的恩仇已解,从此两不相欠。”
胡来尴尬不已,眼神有些躲闪起来。
周围的少年们听了,不少人放下了酒杯,竖起了耳朵,就连墙角搂着一个胡家婢女的粗壮少年都将不规矩的狼手缩了回来。他们都听出了梁啸的来意,荼牛儿来挑战,绝不是要打一架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