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不敢怠慢,此时的他未带手戟,只得拔出腰间佩剑,真气流动,连忙招呼,嘴上却也来不及多说了。
李儒的剑法诡异狠辣,比起李傕牛辅之流自然更强一筹,甚至比起北地枪王张绣都要略胜一筹,陈焉知道稍有不慎自己便会命丧黄泉,当即一步一个脚印,双眼紧紧盯着李儒的软剑。
但李儒的剑法实在是快得出奇,仅仅十招之内,陈焉便觉得眼前一花,之后右臂上传来了火辣辣的剧痛感!
“操!”陈焉一声怒吼,发现右臂已然被李儒的软剑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而李儒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长剑更快,直向着陈焉的要害袭来。
陈焉又惊又怒,真气流转,手中霹雳声响,口中爆喝,长剑递出,竟是带着雷声。
李儒见陈焉这一剑气势太足,自然不敢凭借软剑去硬拼,当即脚步奥妙,前三后五,扭秧歌一般躲开了陈焉这气势磅礴的一剑。
陈焉全身真气都灌注在方才一剑,此时一击不中,立刻泄了气势,有些疲软感觉。而李儒久经战场,自然是个老滑头,早就料到此点,趁着陈焉失势,脚下快若闪电,长剑袭来,又将陈焉的后背上刺出了一个血洞。
陈焉只觉得后背剧痛,纵声嘶吼,没想到二十招不到,自己竟然已经两处负伤。
后背上的伤口虽然入肉不深,但毕竟利器所伤,陈焉只觉得鲜血如注,带动的旁边肌肉都有些感觉,一下子恐惧感袭来,心中暗自后悔道:“若不是我好奇心重,孤身一人前来,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可惜啊可惜,今夜恐怕要栽在这里。”
陈焉虽有了悲观想法,但毕竟本能让他继续抗争下去。
李儒一击得手,频频再次出击,陈焉身重两创,力有不逮,脚步也变得轻浮了起来。
李儒看在眼里,剑上一个虚招,之后猛地探出右腿,在陈焉两腿之间一拌,陈焉重心不稳,只觉得天旋地转,之后竟一个后仰,摔倒在了地上。
李儒身形瘦弱,内力也并不算强,只能靠着快和奇这两个优点来获胜,此时正是将这两个优点完美结合。
陈焉摔倒之后李儒不敢耽搁,高高跃起,便向着陈焉劈来,陈焉躺在地上,牙关紧咬,双手持剑,只觉得胸口古玉中的真气忽然溢出,与体内真气合二为一,之后浑身真气鼓荡,口中猛地生出一股气流。
随后陈焉不自觉地张开了大口,口绽春雷高喊道:“死!”
一瞬间陈焉只觉得由胸至口一股强大的真气喷薄而出,之后风声四起,李儒便忽然如被大锤砸中了胸口,飘乎乎向后飞去。
陈焉借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飞一般向着李儒冲去!
而李儒似乎被陈焉这奇奇怪怪的一招吓得有些愣住,只见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忽向后,手脚大张,之后狼狈落地,而在李儒落地的一瞬间,他立即猛地弹起,向着陈焉迎面冲来。
陈焉怎能料到李儒反应如此迅速,当即长剑刺出,欲与李儒硬拼一记。
而李儒则抖动软剑,转而刺向了陈焉的下盘。
两人相交,陈焉的长剑险些便能刺入李儒胸膛,而李儒为了躲避则仅仅将陈焉的小腿划破。
几度交手,李儒只是被陈焉震退,而陈焉却已经三处负伤了。
尤其是他后背的那一处,此时伤口仍在流血,陈焉已经开始渐渐感到寒冷,正是失血过多的前兆。而李儒则如同饿狼一般盯着自己,可想而知,他正在等待击杀自己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