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惊喜变化着实让朱安世欣慰。
“这或许是我大半年下的苦功夫的结果吧!”
“也许是太子在天之灵,保佑少爷。”——这样的话,是他从张贺口中听到的。刘病已出生之时,恰好是太子逝去之时,时辰丝毫不差。
朱安世虽然不相信这样邪门的事,但从刘病已在短时间内练武精进了不少的惊喜上开始向这种想法靠拢了。
“休息会儿吧!”朱安世拍着刘病已的肩膀,嘱咐到。
“不!我总觉得还未寻找到飞刀术的奥妙所在。”刘病已皱着眉头,从腰间的褡裢上又抽出一把小刀。
朱安世朝百米外的一个不到一平方的木板上望去,那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小刀,快速地数了数,又瞧了瞧刘病已腰间褡裢上所剩的刀子数目。
褡裢上还剩四把,木板上是九十五把,再加上他手上的一把。
天呢!少爷竟然把把击中木板。
这着实让朱安世狂喜不已。
“想不到为师的这门功夫后继有人了!”朱安世赞许一番,但他另有企图,用夸奖或者贬低的方式看看能够动摇刘病已的心性。
测试他的稳定性。
只见刘病已不慌不忙地说到:“这水平若想赶上师父,还早着呢!”
“嗖!”
“哆!”
小刀正见缝插针一般透过一个小空隙插在木板上,随后犹如震颤,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朱安世能看出少爷虽然有准头,但还缺少一些力道。
“少爷,休息一下吧。”
“等我射万一百刀。”刘病已目光冷峻,盯着百米外的小木板,细细打量哪儿还有空缺。
朱安世耐心等待。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木板上再无空隙了。
刘病已竟然从容地又拔出一柄小刀。
这次,刘病已忽然脸色由愁苦变得舒缓起来,一甩手腕,飞刀直接飞了出去。
“嗖!”
朱安世看这刀的轨迹,完全朝着密集的刀林飞去,那里还能有什么空隙,很可能因小失大,因为这一刀而把其他刀惊扰下来。
“哆!”
朱安世瞪大了眼珠子,慢慢扭头,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望着刘病已。
“哆!哆!哆!”刘病已索性将剩余的几枚刀子直接抛了出去。
刘病已拍了拍手,冲朱安世挤了下眼睛。
朱安世瞧着那四枚插在其他木制刀柄上的小刀摇了摇头。
“你的速度不够快,瞄准耗时太多,如果是在战场,还没等你瞄完准,早已被人杀了。这是其一。”每次训练完,朱安世都会指出当日训练的不足之处,刘病已也会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关键词。
“其二,你现在做到的是眼观,若想更进一步,需要做到心观。”
“师父,何谓心观?”刘病已询问到。
“我来演示给你!”此时,百米外的木板已经被清理干净,朱安世在方形木板上画了好几个同心圆,最中间位置点了一个拇指印大小的黑点儿。
朱安世取出一块儿黑布,将眼睛蒙上了。
“砰!”
一刀正中靶心。
“师父,不如,你原地打几个转儿。”
“砰!”
还是正中圆心。
“师父,我去把木板随意搬动。”
刘病已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急忙抱着木板打着蛇形往远处急奔。
“砰!”
一刀正中圆心。
……
“师父,如何才能研修好心观之术?”
“心观之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少爷还需要多多体会。”
刘病已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理论指导不了,或者从实践中提炼不出理论来的。
刘病已沉吟片刻,看着不远处的一棵小树,刘病已微微一笑,说到:“师父,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