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几个飞鱼卫惊愕的目光中,萧祎被簇拥着进府,刚刚还围着骡车的二三十人,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
“这叫什么事?人没揍成?也没人理咱们?”一名飞鱼卫说道。
虾头的失望都写在脸上,他叹了口气,道:“算了,至少咱们没惹祸。”
对啊,这人真的是定国公世子,如果他们把这个揍个半死,那麻烦可就大了。
虾头道:“我请客,咱们去喝酒。”
几个人重又高兴起来,商量着要到哪里喝酒。正在这时,已经关上的门重新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穿著得体的老人。
虾头做个噤声的手势,嘘了一声,跳下骡车,走到那老人面前,问道:“老丈,可还有事?”
老人笑眯眯地道:“今天世子爷喝多了,多亏你们几位送他回来,府里备了酒宴,几位进府喝几杯再走吧。”
虾头回头看看从骡车里探出的几个脑袋,他犹豫着说道:“这不好吧,太客气了。”
骡车里的几个人冲他使眼色,答应啊,快答应啊,这是定国公府的酒席,足够他们回去显摆半年的。
“军爷客气,你们帮了世子爷,这是理所应当的。”老人说道。
虾头不再推辞,有定国公府的小厮出来,把骡车赶到后面,他们几个跟着老人进了定国公府。
府内,萧长敦的书房里。
萧祎将这两天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又道:“我已经让阿马留下那几名飞鱼卫了,我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在老王府的飞鱼卫都是在训的,他们纪律严格,这个时辰不应该还在外面闲逛,且,他们恰好遇到我,我觉得倒像是他们故意来找我一样。”
萧长敦点点头,刚刚听说是几名飞鱼卫送萧祎回来的,他便感觉有哪里不对了。
飞鱼卫的人虽然对外颐指气使、臭名昭著,但其实他们内部纪律严明,尤其是在老王府出入的,他们都是在训的,更是没有出来闲逛的可能。
“这件事交给阿马吧,说说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你可发现端倪?”萧长敦问道。
萧祎苦笑:“别说是我只见过她两面,就是......就是先帝,与她在一起大半年了,也是一问三不知。”
说起皇帝,萧祎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在父亲面前,他又不能发作,只好隐忍。
“先帝只是一味哭泣,数落我们家的种种不是,如果不是他,那女子未必会找到我们萧家。”
萧祎觉得自己这番话已经很有分寸了,可是萧长敦却还是板起脸来,训斥道:“先帝年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他有此举也是情理之中。”
萧祎连连称是,心里却在苦笑。
萧长敦又训斥几句,心里才舒服一些,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对萧祎说道:“小六回来了,在地牢里关着,我没有见他,你去看看吧。”
定国公府里有一间地牢,这地牢是宅子以前的主人建的,自从萧家搬进来也没有用过,萧祎没想到,地牢第一次被使用,竟然是给了萧韫,不对,现在改叫柴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