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裴术眼里生出一抹诧异。
“主公是想让都城的两万兵马,都死在这儿?”
李载端起酒杯。
“为了月郎的新生,献祭一些性命又何妨呢?百姓的怒火需要释放,只有他们报仇雪恨之后,才能静下心来听我们的话!”
裴术深吸一口气,这一环扣一环,着实让他对李载越发佩服。
“主公,这些想法之中,虽然也有存在瑕疵的地方,但确实可行。”
“可惜的是,或许非杀杜文昌不可了,本来还想着将他带回去给孟瑶玩玩儿呢。”
“嘶~主公就别说笑了,孟瑶虽有喜爱男子的怪癖,但杜文昌他还未必看得上。”
……
转瞬便是两日过去,月郎都城血雨腥风。
人杀了一批又一批,可消息却是越传越离谱。
杜文昌在月郎皇宫设宴,那位小皇帝就是个摆设,所以此刻,他坐在的左上角才是那个最尊贵的位置。
只见杜文昌面目狰狞,抓过一位紫发舞姬,将她的脑袋按在了面前的桌下。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竟是让舞姬为他做起了不可描述之事。
“哼!你们这些贱民,还想反抗本相,本相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所谓群臣,大多都是杜文昌的人。
当然也有些月郎族的大臣,纵然看不下去,也不敢多言。
杜文昌虽然羞辱着舞姬,但实际上却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思。
当着朝廷宴会之际,做这种事情,可见月郎皇族在他面前就是个笑话。
“杜相,你如此作为,只怕是有些不妥吧?是你当初说过,支持月郎独立,要帮月郎复国!怎么如此作为?”
“是啊!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本相的呢?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那李载已经兵临城下,就有人开始明里暗里反叛本相!你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狗!拖下去宰了!”
那位直言的月郎言官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竟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此时的杜文昌,已经有些慌不择路了。
他有预感,从第一天消息散发出来之后,他心里就强烈不安。
只是也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直到今天听闻李载将至,这才反应过来。
心知这一切都是李载的人在搞鬼。
越是慌乱和恐惧,就越是出错,于是纵容手下杀人,以武力镇压流言,以至于到今日,逐渐到了局面失控的情况。
百姓怨声载道,群臣新生反叛。
就在此时,一位悍不畏死的月郎臣子站了出来。
冷笑道:“杜相当着群臣面儿羞辱舞姬,不会是想给大家证明你没有龙阳之好吧?你觉得你用荒淫无道就能改变别人的流言蜚语?可是那些流言重要吗?京都确实生了事端,有人在挑唆百姓,有人在暗中谋划反叛,可杜相却还在纠结外面传播那些对你风评不利的流言,呵呵呵……就这眼界,鼠目寸光!你以为自己穿得像李文若,就会是第二个李文若吗?!”
这位臣子当面羞辱杜文昌,一句话就说中了杜文昌的痛处。
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一把踹开身前舞姬,随后指着那位臣子骂道:
“放肆!你也想背叛本相是吧?来人!拖下去宰了!”
“哈哈哈……可笑啊,满朝文武竟是寄希望于一个跳梁小丑!等着吧,那位大梁妖相来时,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