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浑身都充满了能量干劲:“眼前的小目标,就是冲上我们这个成绩前五名,然后才有资格谈能不能转专业,只要想起老奶奶杵着拐杖的样子,我就拼命的想让自己能够做点什么,不能光说不练假把式对不对?”
还是那个心无旁骛,金子般纯真心灵的欢欢,边说还把碗里最后个元宵给喂到万长生嘴里。
万长生手上也满意的画完解剖图:“生命可以用价钱来衡量吗?医生就仅仅是一种职业?如果后者成立,那生命就是商品了,你怀着对生命的好奇和尊重选择了医科,但这种问题终究会出现,就像我画画,如果仅仅把这当成骗钱的手艺、当成一种职业,那我们不如继续在观音庙混日子,我也有太多的好奇,太多的疑惑想去探寻,生命太美太玄了,为什么我们有生命力,人死了到底是什么灵魂消失掉?为什么有些人庸庸碌碌一事无成就跟死了一样,有些人却普度众生或者辉煌灿烂,哪怕死了还一直在发挥影响力,对不对?”
蹲在店家的椅子上,欢欢顺势搂住万长生的脖子嗯:“嗯,导师说,医生是人间和死神之间隔着的最后一道门,随时可能是病人最后的希望,所以我们不能有一丝懈怠,现在我知道你说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是什么意思了,我突然很迫切很认真的想上好每堂课,也觉得书本上的那些东西没那么复杂难懂了。”
万长生很清晰的明白,欢欢这是上路了。
另一边孙二娘就跟上炕一样,盘膝坐在大地毯垫子上吃女仆们送上来的美食。
哈雅特不愧是在平京打工那么久,改良过的酸辣口味很得孙二娘喜欢,据说这西亚风味餐厅的生意也极好。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谈论万长生,贝赫耶没有钟明霞那些藏着掖着的心思,更不会有杜雯的各自心头了然的点到为止,那都是大张旗鼓的浩浩荡荡。
打头阵的就是万长生给她做的那尊雕塑,大屏幕画面上那几米高的塑像被拍得很是壮观,纵然掩面也能辨认出跟东亚女性完全不同的五官特征,贝赫耶就说起来是万长生和自己去沪海时候想这么做的。
两人逛在沪海那错综复杂的艺术社区时候,万长生看着她给画的这样。
说这话的时候,贝赫耶脸上还有适时的娇羞,只可惜不会说汉语,还得哈雅特转述,所以在表现形式上算是短板。
林楚妮最没心理负担,笑嘻嘻的观察钟明霞表情。
可钟明霞现在是专业级的表情控制了,既不急着插话打岔,也不郁闷着急,聚精会神的倾听,偶尔跟林楚妮对上眼神,还敦促她也认真听英语啊。
就跟那小学生班上上课最认真的女班长一样。
其实林楚妮才是最熟悉这尊雕塑的,亲手参与了很多细节,这会儿更多是在揣摩万长生这点创作意图,真是因为色迷心窍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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