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脸上没有红,而是变得很白,她的悔恨和愤怒让她全身在微微地颤抖。
胭脂豹为了安抚她,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她却条件反射地向后仰着身子,就像要躲开当年的那杯茶一样。
“当天晚上,我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师父,然后,谈新仁就带人把我们抓起来了,说我强暴了他的妾室。
我辩解说是她找的我,但谈新仁根本不听。他打了我和师父一顿,然后,让四个仆从架起了我,一个干瘦的老头走进来,把我的裤子脱了。
师父疯了似的喊叫,求谈新仁放了我,他不要工钱了,谈新仁要多少钱,只要他有,他都给谈新仁。
谈新仁看着我师父说:老子有的是钱,不缺你那点。何况这事儿也不是我说饶就能饶的。
然后那干瘦的老头就动手了,虽然用了药,但我连吓带痛,还是昏过去了。等我醒过来时,已经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了。
那个干瘦的老头居然能进顺天府的大牢,他每天都过来给我换药,我才没有死在牢里。后来过了两次堂,谈新仁请的讼师很厉害,连顺天府的人都说不过他。
再然后,我就被转到了刑部的大牢里,说我是强暴官商妾室,按律罪加一等,可判苦役流放,念在我已伤残,从轻发落,监禁三年。
过了几日,我的伤好了,可我知道自己是个废人了。只是我放不下师父,我想等释放后,去找师父。
有一天晚上,严世藩来了牢里。我那时还不认识他,但一看见他就很害怕。可那天吃的饭菜里被下了药,我全身无力,而且就像在谈新仁家一样,欲火焚身。
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那药竟然就像知道这一点一样,我的**竟然也变得很古怪。
他走进牢里,说了一句话:当年赖天功把你弄丢了,想不到一直到今天才找到你,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胭脂豹的手一抖,茶水洒在了地上,如玉抬头看着她,脸上是深深的绝望和对命运的嘲讽。
“你知道赖天功是谁,对吗?否则你不会这么惊讶的。”
胭脂豹艰难的点点头:“他是严党的一个官员,你说的,当初那个想要抢走你的县令,就是他?”
如玉点点头:“当年他就是想把我献给严世藩的,后来兜兜转转过了两年,我还是没能逃出严世藩的魔掌。
当天晚上,就在牢房里,严世藩就把我侮辱了。药力过后,我心如死灰,想要一死了之。
可严世藩笑着告诉我:赵侍郎把师父召进了工部,给了他造办之职。他还告诉我,现在我师父手上的活,是给三位皇子雕刻玉佩。
如果他想要了我师父的命,他都不用亲手杀人,只要让赵侍郎动点手脚,在还没雕刻好的玉佩上划一刀,我师父就会被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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