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钟情,李天尧虽然已经是举人,但为了娶珍珠,仍然放弃了进京赶考,当了仪宾。
可他本是书香门第,又胸怀大志,在仪宾府里什么都不能干,就像折了翅膀的雄鹰一般。
珍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后一咬牙一跺脚,逼着老爹给宗人府写信,自愿取消自己的郡君身份,以让夫婿能走科举仕途之路。
李天尧也确实有才,一举考中进士,以他的特殊身份,本来吏部是想要在山东找个府城当副职,但李天尧却自愿选了又小又偏又乱的枣庄县来当知县。
常安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珍珠抿着嘴笑道:“他说了,地方越乱,越能体现能力,考评容易得优等,升官也快。府城副职品级虽高,升官却难。”
枣庄县城比青州府自然要小得多,但李天尧再三邀请俞大猷带兵驻扎城内,方便照应。俞大猷再三推辞,最后还是驻扎在城外了。
萧风早上测字,知道今日常安并无危险,也依旧带了二十个亲兵,加上张无心和安青月,一起进城。
李天尧摆了酒席给萧风一行洗尘,菜品丰富而不奢侈,十分得体,酒过三巡,萧风把韩三拦路喊冤的事儿说了。
李天尧叹了口气:“下官当这个枣庄知县,到现在也三年了,开始时这种事儿几乎过不了几天就是一件。
好像在矿上,人命都不像命一样!很多时候死了人,矿上自己直接就烧了,都不往县城里报。
后来我强令所有捕快必须到矿上去当监工,只留一个捕快在城里轮换值班,这才渐渐遏制住这样的风气。
也为此,我这枣庄的捕快最难招,很多人干不了几天就跑了,嫌太苦。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现在罪案少很多了,县衙的牢房里都没什么犯人。
想不到如今矿上仍然有此乱象,这张捕头在县衙里干了好些年了,办事一向老成的,靠山屯是大矿,特意交给他,想不到会出这种事。”
萧风倒劝他说:“此事尚未明了,两人所言都有可能,李兄也不必如此生气。仔细审问就是了。”
李天尧皱着眉头,食不甘味,又陪着萧风连喝了三杯酒,站起身来,冲萧风一拱手。
“萧兄,失礼了,此事如鲠在喉,请容在下先行处理。”
萧风对他换了称呼,显然是表示了亲近,李天尧也随着更换了称呼,只是他毕竟没有张天赐脸皮厚,不好意思自称小弟,也不敢自居兄长,只能用在下含糊带过。
萧风笑道:“李兄倒真是雷厉风行啊。”
珍珠和常安在旁边的一张桌上吃饭,象征性的挂了个珠帘,由入画和安青月陪着,嘻嘻哈哈快乐的很,听见此话,珍珠笑道。
“萧公子不要见怪,李郎一向如此,刚来枣庄时,四处案子多如牛毛。他整天整夜的睡不着觉,经常连夜升堂审案,这两年才渐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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