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公平的办法自然是取消科考比例,大家凭真本事来考,这才公平吧!”
这句话引起了全场人的共鸣,他们知道,即使到了今天,南方士子的科考能力一定也是强于北方士子的。
萧风也知道这一点,仓廪实而知礼节,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大明朝虽然定都北方,但南方富庶,北方穷苦的大格局一直存在。
饭都吃不饱,读书人的比例自然就少,加上战乱频仍,这种情况下要求科举的南北方公平,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儿。
但这话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不但于事无补,还会更深地激起南北方对立的情绪。
真出现那种局面,赵文华只怕睡到半夜都会忽然坐起来,大笑三声再接着睡。
所以萧风只能换个方式和这些江南士子讲理了,用一种读书人最喜欢的方式。
萧风看着矮个秀才,忽然问道:“你三人在江南士子中,是个什么水平,可配得上替江南士子发声吗?还是需要找几个中了进士的来?”
这是最戳读书人肺管子的话了,自古文无第一,就算是一辈子不中举的穷秀才,也绝不肯承认是自己的水平不行,一定是考官瞎了眼。
是以三人立刻站直了身子,那举人昂然道:“我三人虽末学后进,在南京城内也薄有声名。
虽命运不济,尚未登科,但自问学问尚可,否则也不会被大家公推来拜见大人了!
我三人之作,江南多有流传。这位艾兄,擅长词曲,正是金陵秦淮客,风流天下闻的人物,哪个花船上不传唱他的大作?”
举人指着那个矮个秀才,原来这就是艾兄,矮个秀才摆手谦虚,脸上却是当仁不让。
“学生喜好曲牌,也喜好音律,向来都是连词带曲一起写的。
故而秦淮河上的姑娘们更喜欢传唱,不过是方便而已,倒不是比其他人写得更好。
听闻大人当年铁骑出京,创的一首《藏龙卧虎》,已成大明军队的军歌,小人也甚是钦佩啊。”
举人又指着高个秀才:“这位高兄,擅长唐诗宋词,南京城内有名的茶楼酒肆,哪家墙上没有他的墨宝?”
高个秀才连连拱手:“谬赞谬赞,那只是各位大才不屑与小人相比,故此让学生囊萤辉月,偶出风头罢了。”
萧风点点头:“那这位钟先生,又擅长何道呢?”
举人一愣:“我不姓钟啊?”
萧风哦了一声:“我见矮的姓艾,高的姓高,以为你不高不矮的正中间,就该姓钟呢。
我还在想呢,人都说名好书才好,起名字这么随意的吗?也太不用心了吧。”
举人忍着气:“学生姓居,并无特别擅长之道,但诗词歌赋,古风元曲,随心所欲,无可无不可。”
萧风哑然一笑:“草率了,原来你不是按个头起的名字,是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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