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材,至少可以来一首高山流水啊!”
采花大盗不明白老常在说什么,因为他从来不关心诏狱的传说,按理说他的犯罪性质,一辈子也和诏狱发生不了什么关系。
但监狱里的老犯人们,已经有一个吓昏过去了,剩下几个也蜷缩在角落里,不忍心看下去。
在采花大盗诧异的目光中,老常将梳子放在了他的肋骨上,然后向里一扎,大盗哼一声,斜眼看着老常:就这?
老常优雅地将梳子顺着肋骨一滑,锋利的梳子齿划开了紧实的皮肉,将肋骨上的肉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滑溜溜的骨膜。
采花大盗全身像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蜷缩起来,但手脚都被牛筋紧紧地绑缚着,能收缩的程度有限。他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丝麻后,变成了一种尖锐的啸叫声。
小冬身子跟着一抖,小脸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年纪虽小,但也见过杀人,却从没见过这般残酷的刑讯手段。
老常微笑道:“这才刚开始,你知道吗,人有十二对肋骨,也就是二十四根。越往下面的越疼啊。”
说完,又将梳子插在对应的另一个肋骨上,这次他的动作比上次要慢一些,似乎要弹出一个抖音来。
果然,采花大盗身体持续地抽搐颤抖着,嘴里的声音也从一个长音变成一抖一抖的短音,很有节奏感。
老常继续介绍着:“其实你现在感受到的疼痛真的不值一提,因为这只是皮肉之痛,骨膜还是完好的,并没有破坏。
真正的疼痛,是骨膜被破坏刮擦时的那种感觉,真是,我都有点想象不出来。总之比什么凌迟要厉害多了。
而且我的手艺一流,我师父只能把骨膜分两次刮干净,我能分成三次,你知道我练了多久吗?”
采花大盗真的没有心情和老常探讨他的艺术人生,他的惨叫声连丝麻都遮掩不住,在整个诏狱中不断高低回荡。
这就是诏狱的手艺,丝麻的尺寸和厚度,能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但却不会让他的惨叫声发不出来,精确之极!
老常负责介绍酷刑,陆炳则面不改色地给小冬讲这个犯人做过的好事。比如扶老太太过马路,帮寡妇挑水之类的。
最厉害的,是这人也经常解救收养小孩儿,其实老道善堂里的孩子们,有几个就是他给老道送过去的。
因为大家都是贼,一笔写不出两个贼字儿,老道开善堂,他肯定要捧场嘛。
小冬半信半疑,但陆炳的谎话说得很圆,甚至还说出了虎妞和豆腐是什么时候被送进善堂的,送进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
此刻老常已经弹到了第一轮的第七根肋骨,面对夹棍毫无惧色的采花大盗已经疼昏过去三次了。
但老常有一颗小药丸,只要在他鼻子上轻轻一擦,他就嚎叫着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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