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个有顶级天赋的运动员,如果他不需要刻苦训练就能碾压其他对手,他是不会有成长的。
直到严世藩遇到了萧风,就像马龙遇上了乔丹,李宗伟遇上了林丹,极乐丹遇上了极乐神丹,总是差那么一口气。
直到这一次,严世藩断了腿,被迫牺牲了母亲和妻子才捡回一条命来,他终于成长了,变成了一个更狠毒,更狡猾,更努力的坏人。
嘉靖缓缓开口:“此事双方均无实据,但皇宫宫墙暗留隐患却是属实的。营造队长已死,谈新仁作为营造队东家需要负责。
念在谈新仁尚有些许忠君之心,千里奔波到京城自首。可从轻发落,就充军山海关吧。”
谈新仁本料可能必死,此时死里逃生,倒也欢喜,正要谢恩之时,萧风淡淡的开口。
“谈老板,当年曾造办的弟子王珏,与你小妾有染一事,你何以将其阉割,我一直不解啊。”
谈新仁暗暗叫苦,这是让他往死里得罪严世藩啊。
不过他来京自首,已经是和严党撕破了脸,严世藩若重新得势,自己本就凶多吉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是赵侍郎找到我,说严世藩对王珏有意,让我将他师徒骗到府里做工。
给王珏下的药也是赵侍郎给我的,并再三叮嘱,严世藩让我抓人之后将其阉割。
我当时靠赵侍郎吃饭,不敢拒绝。小人不是人,小人有罪啊。”
嘉靖对这等小事儿本来并不在意,但他此时对赵文华玩忽职守本就恼火,听了这话,冷冷地看向他。
赵文华再也站不住了,扑通跪倒在地,嘴里期期艾艾,词不达意地辩解。
这着实难为他了,因为他又不敢说是严世藩指使他的,可若非如此,此事就更显得匪夷所思,因此只能矢口否认。
“胡说,胡说,臣冤枉啊!臣是读书人,怎么会做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呢?臣压根就不知道!
这厮定是戴了绿帽子后,恼羞成怒,仗着自己有钱,蛮横霸道惯了,所以下此毒手,此时却胡乱攀咬!”
谈新仁呸了一声:“我府里虽然不像官员那般讲究,几十个下人还是用得起的。
若不是主动创造机会,王珏怎么可能和我小妾睡到一起去?若不是你的吩咐,难道我有病,想看别的男人和我小妾睡觉吗?
就算此事无凭据,但我历次给你送礼都是有清单的,光我送你的就有二十万两了!更别说其他营造队!
你收了我那么多钱,我落难时你一文钱都不肯借!你留着钱买棺材吗?”
赵文华气得口吐白沫,却说不出什么有力回击的话来,嘉靖厌恶地看着他,冷冷地说。
“赵文华,玩忽职守,险些让叛逆得逞,此罪甚大!既然谈新仁指证你多次收受贿赂,朕自然也不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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