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崇道,总不能说徽王在家中设法坛有错吧!徽王若因喜好道术而被杀,也是鼠死器破啊!”
嘉靖愤怒地拿砚台砸着萧风的手,想让他把手拿开,好继续写字。
“朕说他是巫蛊之术,他就是巫蛊之术,谁敢说不是!他的法坛在府里,谁知道法坛什么样!”
萧风毫不动摇,反正他现在内力深厚,也不在乎嘉靖砸这几下。
“师兄,地方官员见过,宗人府见过,王府里所有人都见过,出入王府的人也见过!咱们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呀!
何况徽王作孽,是他自己的事,他的子孙未必参与。您忘了太祖的话了吗?”
嘉靖终于冷静了下来,颓然坐在椅子上。
“朕……没忘,太祖让朕……网开一面,不可斩尽杀绝,当念血脉之情。”
萧风这才缩回手,手上和白袍上被嘉靖的甩得到处都是墨汁,看着很像是名人的山水字画。
“师弟,你说,朕该如何处罚徽王呢?”
萧风躬身道:“圣旨中不要提法阵之事,就当没有这回事。免得流传出去,让其他王爷起非分之心。”
嘉靖微微点头,这是很重要的,如果其他王爷知道了徽王是因为设祈福法阵,想让儿子当皇帝而被干掉了,那反而后患无穷。
哦,你为了个法阵把徽王杀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法阵管用啊!如果这样的话……
“嗯,你继续说。”
“圣旨中就说徽王为求恩宠,强取含真饼,豢养爪牙,戕害百姓,万岁本不知情,念其心诚,故而赏收。
但万岁体察民间疾苦,从未间断,得知真相后,下旨谴责,并命其停贡含真饼。念其王爷之尊,未马上严惩其罪。
徽王本应深思己过,安抚百姓,怎奈其不思悔改,反而愈发跋扈。抢男霸女,以人饲虎,私离封地,铁证如山。
以上种种罪名,足以让徽王身死国除,其子孙贬为庶民。同时也让天下知道万岁心怀万民,以大道修行。”
厉害啊!陶仲文低着头,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暗自庆幸自己终究是站对了队伍。
萧风的坑太深了,永远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后手,就算自己真的和徽王站在一起,也不过是多埋两锹土的事!
洗心阵子虚乌有,那个图纸让天下所有道士看,都不是一个阵法,所以徽王所有战斗的基础就是个空中楼阁。
就算自己帮徽王证明,确实有一个道士到徽王府,骗了徽王,要设什么斩魂阵,可最后设的明明是个四象祈福阵啊!
而且自己要帮徽王,就显得舍身跳坑,承认自己帮徽王搞头发,埋纸灰,不管最后能不能赢,先就丢了半条命。
还是跟萧风配合是最安全,胜率最高的,自己只要啥都不承认,双方谁输谁赢,都危害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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