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下的女子也接受不了。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的人,忽然有强光刺进来,会闪瞎了眼睛。
这扇窗户,是给牢里和牢外的人同时留出缓冲的时间,让他们和她们都慢慢习惯,接受这样的观念。
观念的窗户一旦打开,再想关上它,就难了。
它终究会越变越大,变成一扇门,变成很多扇门,最后整个铁牢都将消失无踪。
徐阶和高拱对视一眼,交换着眼神,看是否还要在努把力,狙击一下萧风。
萧风笑道:“徐首辅,高大人,你们让我说道理,我都说过了。
二位是要否认我的道理,继续掰扯,还是兑现诺言,分别辞官呢?”
高拱哼了一声:“你的道理,也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岂能以一家之言,废大家之说?”
萧风摇头道:“这你就不讲理了,你说的是我能说出道理来,可没说我说的道理是不是大家之说。
你若说我的道理不对,自然可以说说哪里不对。若是说不出来,就算是我的一家之言,你也得兑现诺言。”
徐阶笑了笑:“孔圣人说这句话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怕也无可考究。
以老夫之见,大家朝堂论辩,都是为了朝廷,不必做意气之争。
萧大人之言既然有一定道理,不妨尝试一二,若效果好时,便推而广之;若效果不好,再收拾局面也可。”
徐阶这番话说得很有城府,很大气,其实是连消带打。他实在有点害怕萧风穷追不舍,揪着他和高拱当时说的辞官的气话不放。
再者,他相信,就算朝廷颁布了法令,给女子一定的自由度,那些女子的家里人也不会支持,无非就是满足个萧风的好胜之心罢了。
嘉靖见争论得差不多了,群臣也都无话可说,自己该出面了。否则再斗下去,自己喜闻乐见的斗而不破的局面就要出问题了。
“师弟奏议,给女子一定的自由,增加大明人才的数量,朕觉得可行。
徐爱卿之言,也是老成谋国,不妨一试。如今大明国运昌盛,四海升平,难道让女子走出家门,还能出什么大乱子不成吗?”
萧风在朝堂上当完大明妇联主席之后,下朝直奔陶仲文的丹房而去。
天气已经渐暖,早春已经悄悄走进了京城。有点春困的清风、明月,看见萧风走进来,瞬间就精神了。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若往若还,转……转……明月,这个字念啥?”
萧风看着这两个丫头,摇了摇头,拉着陶仲文往后走,陶仲文回头喊。
“你俩看着点炉子啊!别光看书,火别灭了,丹药夹生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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