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件事儿却需要小小地委屈师兄一下了。”
嘉靖睁开眼睛,他不喜欢委屈自己,不过还是先听听萧风说什么。
“师兄,你曾经夸过严世藩是天下奇才,这句话天下人都知道,咱们还得继续这么说,咱们得认怂。”
嘉靖脸上有点不自在,他当初夸严世藩夸得越狠,如今打脸就打得越疼,为啥还要继续这么说呢?
“师弟,严世藩确实有才,但却有才无德,不及师弟你多矣。”
萧风严肃的说道:“师兄,严世藩心机深沉,智计绝伦,我曾多次在他手上吃亏,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他是个不世出的恶鬼,这世上罕有能匹敌他的。唯一能胜出他一筹的,也就只有师兄你了。
只是可惜……”
嘉靖微微皱眉,前面萧风说曾在严世藩手上吃亏,这事儿他是很清楚的。
后面萧风说世上唯一能胜过严世藩一筹的就是嘉靖,嘉靖虽然略有些惭愧,但也觉得没什么错。
自己其实什么都知道,不动他们父子,只是为了让他们父子背锅而已。对,就是这样的,谁敢说不是!
可萧风后面这半句话,显然是有转折的,俗话说的好:啥事儿就怕“但是”把口气一转……
“只是可惜什么?”
“只是可惜万岁需要日理万机,看天下之事;严世藩却一心作恶,只关注他自己的恶事儿。
万岁是以堂皇之心,烛照天下,严世藩却躲在其父身后,利用了其父首辅之位的灯下黑影,蝇营狗苟。
万岁是以至善之心治天下,严世藩是以狠毒龌龊图私利,自古小人易知君子,而君子难知小人。
所以严世藩才能嚣张一时,犯下许多罪孽,带坏了大明的风气。”
嘉靖微微点头,严世藩的坏,确实超出常人所思所想,萧风这番为自己开脱之词,却也合情合理。
“何况师兄从始至终,并未真正重用过严世藩。他最高官职,也不过是个光禄寺少卿,大理寺少卿而已。
区区一个四品官儿,在朝堂中能有什么作为?凭什么让众人畏如蛇蝎,望风景从?
还不是他利用其才智,把严嵩顶在前面,狐假虎威吗?严嵩也不知道严世藩这许多罪孽,否则岂能不管?”
嘉靖一愣,萧风对严嵩可没什么好感啊,自己一直觉得放过严嵩这事儿,师弟不是很满意呢,怎么今天替严嵩说上话了呢?
“从严嵩后来的表现看,他肯定是不知道严世藩干了那么多坏事儿的,他自己也是追悔莫及。
师兄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对严嵩网开一面,未加株连,这一点,天下人人皆知!”
嘉靖连连点头,表示就是这样,你也看出来了是吧,严嵩其实也不知道严世藩有那么坏的。
“严嵩是严世藩的父亲,两人同居严府,朝夕可见。可是连严嵩都不能知道严世藩做了那许多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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