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说,回家还要给自己立个长生牌位,上边还要刻两只狗来着……
“看来那排位是立上了啊!”大寨主心中暗自想道:“要不怎么这些好事儿,都让我这个莽夫赶上了呢?”
“张大哥?我这……对不对啊?”
“我看不太对……不过这样儿也挺好的……”
……
漫漫长夜,未见归人。
有人彻夜难眠,有人翘首祈盼,有人心藏愤怒,有人暗自神伤。
夜风吹过萌发的青草尖稍,掠过怒放的玉兰,穿行在京师如海般的房脊屋檐上。
它在春闺梦里盘旋,在游子心间回荡,在不眠的枕上呼啸,然后掠过山野直上九霄。
没人能懂得风的心意,就像这世上……没人懂得沈渊!
……
一声金铃,在暗夜中响起。
起初铃声隐约只响起了一瞬,然后就是断断续续,象刀锋摩擦一般不断传来。
这声音并不清脆却极具穿透力,就像是有人在摇动着铜钵,让里边的铁蛋子不停旋转一样,发出铁铲子挠锅底般让人汗毛直竖的响声。
黑暗中一个身影猛然坐起,然后他迅速披衣开门,顺着这铃声追去。
前方不停地传来隐约的铃声,这个人既不敢点燃灯烛也不敢落下脚步,他在黑暗的巷子里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不停地赶过去。
直到来到一片月光之下,他才发现在这片林间的空地上,站着三个身穿黑斗篷的人。
那铃声又在中间的那个人手上响了一下,然后金铃才消失在此人的袖中。
……
“这几天你上哪了?”说话的这个人声音浑浊低沉,语气中显然带着隐隐的怒火。
这个人身上纯黑的斗篷,黑得好似能吸收光线一般,在月光下就像是一个人形黑洞。此时他的脸争隐藏在兜帽的暗影下,黑暗中双眼好像闪烁着寒光。
后面追过来的这个人,却是颤抖着叹了口气。
只见他向前走了两步,喘着粗气颤声道:“我一直在沈渊的家里……”
这人带着一张胖脸,身材矮小肥胖,脸上满是惊吓而来的冷汗……居然是刘穷理!
……
对于面前的这个黑衣人,刘穷理显然是畏惧之极,说话的时候反复斟酌,生怕说错了一句,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而面前的这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显然在等着他解释。
只见刘穷理颤声说道:“沈渊那家伙狡猾之极,属下只来得及毒死铁中寒一干人等,斩断他调查的线索……我看不透他!”
“我总觉得他好像是察觉了什么,我身上有一个最大的疑点……沈渊早晚会想到这一点!”
“你说得是哪一点?”
此刻那个黑衣人话一出口,刘穷理的神色便是陡然一惊!这个黑衣人的声音,竟突然间变了一个腔调!
只见他摘下斗篷上的兜帽,把整张脸都暴露在月光之下,面带笑意看着刘穷理。
在他的双唇之间,牙齿映着月光一片雪白,笑得畅快之极。但在刘穷理的眼中看来,此人却是犹如恶魔一般!
……沈渊!
他以为这个人是金铃主人,趁夜把他从家里叫出来问话的。可是却万万没想到,来的竟是沈渊!
p PApkVDHvB6yHO91aXfW/WOesOUM6rQlM45sWEpOKRauujxs Z45cFpQMLgxh4YvXvEviiZuNxz1xfDFkHjz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