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偶尔得搞砸点事儿,让天子知道我这人性子烈、脾气暴、性格冲,要想让我做事,就得做好事情被我搞砸的准备。”
“照这样下去,天子才不至于左一遭右一遭的给我安排活儿,除非到了他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也正好落个清闲……”
“你纯粹是有病!”
这时骆思恭已经连骂他的劲儿都没有了,而此刻当他看见沈渊笑呵呵的眼神,忽然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就是猛的一愣!
“不对劲!你给我重说!这理由是你现编的!”
虽然骆思恭都被气糊涂了,但一个执掌锦衣卫二十多年的指挥使大人,那岂是沈渊能随意蒙骗得了的?他马上就看出了沈渊的话不尽不实。
……
沈渊看到他瞒不了骆思恭,于是也笑着招了招手,带着他走到了一边。
然后他们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沈渊小声对骆思恭说道:“这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边还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猫腻呢!”
“嗯?”听着这话骆思恭顿时就是一愣神,沈渊又接着说道:“我跟您说两件小事,您就知道这案子里有多复杂了……”
“见过吊死的人没有?”
“见过啊!”骆思恭大人点了点头说道。
“凡是吊死的人,”沈渊叹了口气说道:“十个里有八个会拉一裤兜子,因为人在濒临生死之际,那些控制着后门的肌肉都会放松下来。”
“我说的十个里还有两个没失禁的,是因为肚子里压根就没啥……可是你看那个李恩,他衣服脱了之后,有那些排出来的玩意儿吗?”
“没有!”骆思恭摇了摇头,然后他猛然间就是一皱眉!
“看来你也想到了,”就见沈渊小声说道:“马桶里也没有,裤子上也没有,这说明李恩在起身离座的时候,肚子里也应该没有……”
“既然啥也没有,他借故进厢房干什么?”
“对啊!”这时骆思恭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案子里还有这么大一个缺陷!
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沈渊经过分析判断,已经把案情都给讲清楚了呢。谁曾想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一个问题!
骆思恭在心里暗自琢磨,就见沈渊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坐在马桶上伪装李恩的案犯。”
“他飞身而起,挪动蜡烛,然后跳出西窗的那一瞬间,就完成了我们在外面看到李恩的影子变成了一个吊死鬼的景象。”
“可是李恩坐在马桶上的时候,那个窗户上的剪影说明凶手头带着折上巾……而我们发现房梁李恩尸体的时候,李恩也带着折上巾。”
“如果那个凶手在挪动蜡烛的时候,顺便把头上的折上巾摘下来,然后再跳起来扣在李恩的头上……他的动作是无法在一瞬间完成的。”
只见沈渊冷冷地说道:“即便是他真能在弹指间做到扣帽子的动作,可李恩的尸体是吊着的,所以尸体也会因为凶手的触碰产生轻微的晃动……但是没有!”
“当时我看到李恩尸体的时候,他分明是一动不动的。”
“所以这个案子里……有两顶折上巾!”
“真的啊!”此时听沈渊这么一说,骆思恭大人又是惊愕地一点头!
骆思恭大人才意识到,原来在案情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