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督公,属下正在缉拿劫狱的凶犯,”
只见那个刁乘风随即向李浚说道:“我们追着案犯一路赶到这里,刚刚还看到他们在门外停留了一下。”
“属下已经派人四处拦截,他们应该跑不了了,所以来向督公禀报……”
“啥?”话音一落,青竹苑里好几个人,同时失声惊叫了一句!
原来刚才进来打听沈渊身在何处的苏小棠,她带领的那支马队,就是劫了诏狱的那群凶犯?
“沈渊……小贼!”
这时的督公李浚再也忍不住,一句谩骂随即就是脱口而出!
妈的他这边干儿子的案子还没见分晓,沈渊居然又派人抢了诏狱?
而且沈渊的手下不但把人抢了出来,还在大大方方自己这位东厂督公的面前,打听沈渊的所在……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今天这位东厂督公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之前沈渊手下那个大个子就敢当街殴打东厂番役,沈渊本人和自己说话也是毫不留情,句句噎人。
现在他手下一个姑娘,居然还敢劫了诏狱以后,在自己眼前走了一圈而……他是咋想的?是不是真疯了?
现在真是谁都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妈的我东厂的威严何在?
李浚火冒三丈,胸中愤怒得就像要炸裂的一样!他强压怒火大声向刁乘风和刁乘云说道:“刚才那个劫狱的凶犯去找沈渊了,他们走不远!”
“马上给我堵住他们,重重包围!那沈渊居然连天子诏狱都敢劫!”
“这次我倒要看看,他犯了如此大罪,谁还能救得了他!咱们走!”
说着督公李浚就带着他的一干手下,从青竹苑里呼啸而出,直奔着紫竹禅林的方向恶狠狠地扑去!
……
“今儿真是大开眼界了!”
此时的骆思恭也明白,沈渊看来虽然像是闯下了塌天大祸,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过骆思恭还是暗自惊叹,沈渊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这天底下似乎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而这时的青竹苑里,负责监视东厂督公的龙小羽也跟着跑出去了。刚才李浚暴怒之极,倒没想起来向着沈渊这个小小的书童发难。
所以这一刻,院子里就只剩下了锦衣卫这边的几个人,倒是冷清了许多。
……
半晌之后,骆思恭就见自己的那位手下奕云,也长长地叹了口气。
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正在看着自己,就见奕云淡淡地说道:“沈渊此人行事天马行空,真是让人万般摸不着头脑。”
“指挥使大人您不去那边看看?我看好像是要出大事!”
“……还是不了,”
这时的骆思恭反复权衡了一下,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沈渊一向谋定而后动,他吃不了亏,也上不了当。”
“倒是那个李浚,我看他今天印堂发黑,一副倒霉的面相儿。在这节骨眼儿上,咱还是离他远点好。”
“心里预感到情况知道不妙,就不要往跟前凑合,”就见这时的骆思恭,向着奕云正色道:
“小子你要记住这一点,喜欢凑热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不有人挨雷劈的时候,弄不好再把你给捎上!”
“大人睿智!”奕云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心说这位骆思恭大人,不愧在天子手下二十多年屹立不倒,执掌锦衣亲军,把锦衣卫弄得越来越红火。
果然是盛名之下,必无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