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蓝姑娘,对于感情的事看更透彻一些,她对沈渊说:“别看小七爷现在不接招,但是程姑娘所做的一切,都会在那个混蛋心里留下痕迹的。”
“以程无鸢姑娘这种百折不挠的做派,反而正好克制小七爷这种不进油盐的性格。
等到小七爷情感真正迸发的时候,说不定情感比别人还更炽烈几分呢!”
“一次耗尽热血,一次融化坚冰!”
蓝姑娘笑着对沈郎说道:“你当年对小七爷说过的那番话,程无鸢姑娘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那小丫头心里有数着呢,她既勇敢又善于坚持,所以那块坚冰,我相信终有融化的一天。”
“妈的不化我就砸了他!”
此刻沈渊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拿柱子当小七爷,“咣咣”地连踹了几脚。
……“这什么武功啊?”
广州这地方还真是邪门,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时程无鸢姑娘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一看到沈少爷用脚踢柱子,她还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断子绝孙脚!”
沈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让人给程姑娘上茶。
还没等茶端上来,程姑娘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原来这些日子,她在情报方面也有了一些收获。
等到她坐下来和沈渊详细一说,这时沈少爷听着也是连连点头。
……最近这段时间,程无鸢姑娘执掌了码头上的四大帮派之后,在她上面负责和官府联系的人,就是那位刀岸然先生。
掌控码头的领导者从黄独变成了刀岸然,这件事也引起了程无鸢姑娘的猜测。
在这之后,她发觉自己每次和刀岸然见面的时候,那个姓刀的家伙都会有意无意地问起一件事……最近黄独有没有在码头上出现过,或者试图跟程姑娘联系?
这些问题问得很隐晦,有的时候刀岸然会问起四大帮派那些人失踪人口回来没有。
有的时候会问起战五爷有没有出现在扶胥港码头上,然后才拐弯抹角地问这么一句。
程无鸢姑娘立刻就生出了警惕,她知道这个刀岸然,很有可能对黄独十分忌惮!将所有的情况联系在一起,程姑娘立刻就生出了一个猜测:有没有可能黄独和刀岸然这俩人视同水火,相互之间在拆台?
由此程无鸢姑娘找到了沈渊,把这件事和自己的分析原原本本的跟沈少爷说了。
听了程姑娘的叙述,沈渊沉吟了一下对程无鸢姑娘说道:“现在看来的确是如此,你的猜测应该是没错。”
“黄独和刀岸然这两个人很不好渗透……黄独身边有一位东瀛剑豪,为了避免被他看出破绽,咱们这边所有会武功的人,我都不允许他们试图接近黄独。”
“而刀岸然显然比黄独的地位略高一些,这样推测下来,他身边一定也有高手保护。”
“因此对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咱们掌握得不多,你今天的推断应该是**不离十。”
只见沈渊想了想之后说道:“那个姓卫的知府,在广州官场上应该只是个中层人物,我见过他的面,他肯定不是那个老祖宗。”
“但是这个卫知府的手上,实际上掌握着垄断广州商业的整个系统。
黄独负责的是广州城内的赚钱生意,刀岸然负责的则是对外经商的商会,也就是咱们所说的四大衡。”
“所以这两个人不妨先解决掉,但是有个前提就是不能引起敌人的注意,觉得是咱们的人开始动手了。”